“繼續說。”厲之霆輕輕摸了摸妮妮的髮絲，面無表情。
“然後這小妹妹又說喜歡小姐的裙子，要穿小姐的裙子……”小張一臉無奈，“小姐不給，小妹妹就哭鬧起來，然後這小男孩就過來抓小姐，要把小姐的裙子扒下來。”
聽到這裡，在場幾個大人都沉默了，特別是小溫確確實實看到自己女兒頭上戴著一個陌生精緻的髮夾後，更是覺得無比羞愧，自己孩子性格瞭解，之前在小區樓下也出現過不少類似的事情，這個傭人說的話她相信。
“你這孩子，自己沒有嗎？就喜歡要別人的！”厲國生立馬怒斥厲婷婷。
“哇！！！”厲婷婷被這一吼，嚇得大哭出聲，“漂亮，我想要！”
小溫眉頭緊皺，將厲婷婷頭上的髮卡一把取下遞給厲之霆道：“對不起，是我孩子不懂事。”
厲之霆看向小溫的神色倒沒有那麼冰冷，但依舊冷淡，“不用了，別人帶過的，我家妮妮不會再戴了。”
小溫臉頓時一紅，抱著厲婷婷就往遠處走去，看起來是要教育孩子的模樣。
“媽，把遊遊也帶過來！”小溫回頭看了柳氏和厲遊遊一眼。
厲遊遊脖子一縮，抱著柳氏的腿不撒手，“不去不去，媽媽最壞了！我要奶奶！”
“你這臭妮子想帶我孫子做什麼去？！”柳氏看著哭鬧的孫子立馬心疼了，聲音尖銳的大聲吼道：“這個傭人說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難不成還要因為一個下人的話教訓我孫子不成？再說了，沐芫不是好好的嗎？”
小溫被當著這麼多的人面被罵臭妮子，臉上頓時出現窘迫之意，心中氣急卻又無可奈何。
妮妮從厲之霆懷中探了個腦袋出來，看著把厲遊遊牢牢護在懷中的柳氏，不高興的癟了癟小嘴道：“那是因為小張叔叔保護妮妮了！爸爸你看。”
妮妮將裙角提起一點，厲之霆便看到裙角已經被撕壞了一個邊。
若是小張不在，這兩孩子還不把妮妮的衣服給脫下來？！
厲之霆眼神越來越沉，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感受到厲之霆眼底燃燒的熊熊怒火。
柳氏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道：“一件衣服而已，我們賠給你就是了，不過想來你們家那麼有錢，前幾天聽說全城的好東西都送到這裡來了，應該也不缺一件衣服吧。”
“這是缺不缺衣服的事嗎？這是教養的問題。”一旁的小張看不下去了，低聲嘟囔道。
柳氏不敢和厲之霆發火，還不敢和一個傭人發火嗎？！
聽到小張的低聲嘟囔，直接炸毛，指著小張的鼻子就怒罵道：“你一個下人，罵誰沒教養呢！信不信我讓之霆開了你！”
小張看了眼厲之霆，硬是沒有再啃聲，畢竟怎麼說這也是厲總的親戚。
“我倒覺得，小張說的沒錯。”厲之霆壓著怒火冷哼一聲。
小張瞪大眼睛望著厲之霆，心中一陣感動，好老闆！他要給他打一輩子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