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已經三十有餘,在當地世家的支援下手握上千精兵,個個著甲。只要振臂一呼,一日之內便可聚攏上萬人。
他虎視眈眈的俯瞰天下,只等待一個時機,一個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
贏了。
盤瓠如此想著,至少他勝算比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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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這條腿還有救。”
許和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本來還在想去哪裡討飯吃,忽然被一個赤腳的老頭給攔住了。
老頭鶴髮垂肩,穿著草鞋,手中拿著寫有義診的招牌,看起來像是個江湖郎中。
“只脛骨錯位可接回來,若是太久不治,這條腿恐怕就不能要了”
“沒錢。”許和回了一句,隨後不管不顧的向前走。
老頭立馬跟上來,道:“老夫看病不要錢,不過湯藥費需要自己去買,你這病不需要湯藥。”
“果真?”
“千真萬確,你且坐下。”
許和順從的找地方坐一下,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一輩子瘸著。
咔嚓一聲。
老頭手臂稍稍一使勁,脫臼的腳骨瞬間被揭露回來,一股酥麻讓他猛顫抖。隨後重新站起來,腳仍然有些虛浮,但已然不瘸了。
許和大喜,拱手彎腰道:“多謝恩公,不知恩公姓名。”
“小相公讀過書?”老頭面露詫異,對方言行與姿態,與自身狼狽的模樣明顯不符。
許和點頭,在對方的詢問下講述了一下自身之經歷。歷經災荒流浪至此,入得地主人家,本可以考取功名平步青,卻突然贖身白捱了一頓。
如此行徑縱然是見多識廣的老醫師也是目瞪口呆。
“小相公,你這又是何苦來哉?考取功名,入贅世家豪門不知多少人求而不得。”
許和如當日回應好友李勝仙,笑道:“不爽利,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我不服那直娘賊是士紳豪門,更不屑吃人血饅頭。”
“留在那糟粕之地不過為了許爺,現在他死了。”
他自是平頭百姓,再體會到士紳們的生活後。許和並沒有心生嚮往,或者以此為榮,他發自內心的厭惡,不帶任何掩飾與理由的厭惡。
若非不想做以卵擊石,他定要殺盡這些畜生。
“哪怕是像現在這般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