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李長生冰冷的聲音落下,無數的弩箭瞬間將堵在大門的護院射成了刺蝟。隨後士兵撞開的大門,門後同樣站著一群身著重甲計程車兵。
在武朝民可持劍,獵戶可持弓,有爵位者可圈養門客,但唯獨不能持甲與弩,後者尤為重要一件重甲就可以讓一個宰相人頭落地。
面前少說也有100副鎧甲,100個身著重甲計程車兵抵得上萬個民夫。
“殺。”
李長生一馬當行,重戟揮舞,瞬間倒了一小片人馬。其餘虎躍軍魚貫而入,手持長槍組成軍陣,每一次向前推進都會將數十人無情踩在腳下。
魏王的門客確實精壯,但又豈能比得上這群與蠻族廝殺的守疆軍士。他們每個人都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從古至今內軍不如外軍。
更何況是一群門客。
喊殺聲僅僅持續的一炷香時間,一切便塵埃落定。
虎躍軍並沒有行燒殺搶掠,面對魏王府內的珍寶與妙齡女子怡然不動,沉默肅殺的清理屍體或站崗。
魏王及家眷躲在大堂中,僅剩的幾十名門客擋在他們面前,而更前方。雨夜之中高大的身影踏著細雨走進來,步伐不緩不慢,不帶起一絲絲的水滴。
彷彿一頭捕食的山君,沉穩而肅殺。
雨水沖掉鎧甲上的血液,落到地上向四周蔓延。
“魏王殿下,你是要自己體面,還是我幫伱體面?”
李長生將重戟插在地上,百餘斤的重量頓時讓地面微微震動,石板也隨之崩裂。
一個身穿華袍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面對李長生倒也沒有多少懼色。
魏王微微拱手說道:“李將軍,您武功蓋世,號稱萬人敵。若你我二人合力,竟然能奪得這天下,我與你共天下。可惜我低估了您的忠心,低估了您的人品。”
“今,本王願服。但本王身為皇子,只要沒真的謀反你便殺不了我。”
李長生再嚴明也要顧及到自己的身份,就像曾經他在擔任廷尉史時。宰相的兒子他都敢殺,但殺不了王爺。
這就是尊卑,他終究只是一個臣子。身後這麼多士兵看著,李長生縱使有天大的心氣也不敢殺自己。
但凡有一人告密,他將萬劫不復。
說白了魏王自知已經滿盤皆輸,算漏了李長生的勇武,也高估了自己手底下那些人的實力。
千錯萬錯,錯在自己的封地就在李武曲的管轄範圍。
“本王累了,明天再跟將軍啟程。”
譁!
耳邊傳來急促的破空聲,腹部傳來劇痛未等他叫出聲來,緊接著整個世界天旋地轉。
轟!
魏王身體如炮彈般撞在了柱子上,身體直接崩成兩半,鮮血灑落了滿堂。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