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叔,您是不是對他比你厲害這件事仍舊懷恨在心啊”
“哪有”陳雲超面色大窘:“他什麼時候比我厲害了我們之間是平手”
“好,好,是平手,是平手”周明不計劃和陳雲超爭論這個問題,又說道:“超叔,您快講後面的事情,我迫不及待地要聽了。”
“這位客官,聽故事不用給錢的啊我可是出來擺攤的哎”陳雲超一把奪過周明手中的墨鏡,重新戴了起來,看上去就是個十足的江湖老騙子。
“多大點事。”周明往屁股口袋一摸,空蕩蕩的比臉還乾淨,才想起剛才把錢全扔給那個大排檔的老王了,不由訕訕道:“先欠著,改天再給你。”
“哎呦,惡狼幫武堂堂主出門在外身無分文啊,這可是件稀罕事”陳雲超幸災樂禍地揶揄著,又說道:“我現在酒癮犯了,不喝一點就講不下去,你看著辦吧。”
這個事放在平時的話還是個事他隨隨便便就能把全市最好的酒搬過來給陳雲超享用,但對此刻的周明來說卻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了,他不想給任何人打電話求助,又拿不出一分買酒的錢,只好紅著臉說道:“超叔,先欠著,改天一定請你喝酒。”
“這可是你說的啊。”陳雲超意味深長地說道:“男人說話要算數,記著,你欠我頓酒”
周明猛地想起還不知能不能過了今晚,但也只能點點頭,心想,如果真的死了,超叔也不能怪他背信棄義了。陳雲超打量著周明的神色,突然道:“明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周明連連搖頭:“我能有什麼事啊,超叔您別打岔,趕緊往下講。蠍子後來怎樣了他是不是組織裡的人”
這話題果然轉移的不錯,陳雲超訝異地看著周明:“呀,你怎麼猜到的”周明哭笑不得道:“這似乎不用猜吧蠍子既是犯了重罪的死刑犯,卻又遲遲沒有行刑,反而還能在監獄中享受那麼多特權,和你之前對組織的描述一模一樣嘛。”役休鳥扛。
陳雲超點點頭,讚許地看著周明:“不錯不錯,能看透這一層,孺子可教可惜當時我對組織一丁點也不瞭解,也不知蠍子究竟是什麼人物。我昏過去三天,他便在邊陪了三天。我便問他到底有什麼企圖,他說:也沒什麼,就是勸你不要在監獄裡太過囂張。
我一聽便沒好氣地說:哥們進來之前就是黑社會,一身的氣改不了。蠍子又說:你做你的監獄老大,幹嘛又來找我的事我大驚,說道:我什麼時候找你的事了不是你放出話來要收拾我嗎蠍子也疑道:不是你跟他們說監獄裡有你陳雲超就沒我蠍子嗎我呸了一聲說:老子從沒說過這種話他聽完愣住,終於明白是咋回事了。”
“他低聲說:原來是背後有小人亂嚼舌根又說:老兄,你咋不解釋白白讓咱倆打了一架,好在誰也沒受傷。我翻著白眼看他:你又沒來問我,我幹嘛要解釋給你聽而且我陳雲超從來不會給別人解釋要打就打,我還嫌不夠痛快哩
蠍子大概從來沒見過我這種渾人,又是搖頭又是嘆氣,在號子裡來來回回踱了好多步,似乎在因什麼問題犯難。我晃得眼睛都快花了,忍不住問:你到底想幹啥蠍子說:你說我要不要給他們點教訓我知道他在說那幾個挑撥離間的老大,便大剌剌說道:當然要教訓,咱們倆一起,當著所有犯人的面叫他們吃巴掌。我想到那個場面,更是覺得無比亢奮。”
“豈料蠍子卻搖了搖頭,淡然道:他們也是擔心自身的地位受到威脅,所以才想辦法挑撥我和你之間發生爭鬥。我點點頭說:對啊,這種小人難道不該得到教訓蠍子搖頭:從他們的立場出發,其實並沒有做錯。我疑道:那你的意思是蠍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道:超兄,給我個面子,放過他們吧。
我聽了差點跳起來:你開什麼玩笑蠍子正色道:我沒有開玩笑。我幾乎要氣炸了,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種人,便諷刺道:看不出來你為人還挺仁義嗎蠍子也不知聽出我話中的諷刺之意沒有,只說道:如果大家都能夠做到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個世界哪還有那麼多恩恩怨怨明明,你說這人是不是神經有毛病”
說到此,陳雲超還是一副氣鼓鼓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