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流氓思索著,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他確實不適合思考這種複雜的問題,想了半天給出來一個答案:“周明他們太強了”
“不是他們太強。”馬良說:“那個時候,先是老鼠被紮上,然後是你被撂倒,緊接著是順子自動退出,只剩我一個人”
“對啊,只剩你一個人,肯定鬥不過他們仨的。周明也就算了,金仁金義那倆兄弟下手確實太狠”流氓絮絮叨叨的。
“如果我很強,就不會敗給他們仨。”馬良打斷流氓的話,繼續說道:“如果我能一個人打得過他們仨,就不會被困在網球場裡,也就不至於那麼狼狽。”
“哦”流氓似懂非懂。他有些不太明白,馬良為什麼此時說起這個眼前有一位難以應付的彪爺,馬良怎麼好端端說起以前的事情了
彪爺終於沒了耐心,他只看到這兩個孩子不將他放在眼裡,只管自顧自地說著不知所謂的話,令他在宜然街眾人面前十分沒有面子。
誰讓彪爺沒有面子,彪爺就讓誰後悔一輩子
彪爺怒吼了一聲,朝著兩個少年猛虎下山一般撲了過來。
一直注視著彪爺身形的流氓暗叫不好,眼疾手快地就想拽著馬良躲開,但馬良卻紋絲不動,還差點閃了流氓一個趔趄。
“良子,快走”流氓焦急地喊道。
馬良冷哼一聲,並未搭理流氓,反而朝著彪爺迎了上去。
沒人看到馬良是什麼時候掏出刀子的,但所有人都聽到了刀子沒入彪爺腹中時那一聲“嗤”的聲音。
彪爺明顯還沒有反應過來,腹中的冰冷和疼痛使他額頭上的汗大顆大顆留下來,兩隻眼睛也睜得老圓,大概他根本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讓對方竟然動了刀子
馬良沒有把那把刀子抽出,對身後的流氓說:“快走”
兩人迅速在人群中淹沒,沒有人去攔他們,都被馬良這一刀嚇破了膽子。
但彪爺還是帶了幾個親信的,他們反應過來剛要準備去追的時候,彪爺已經倒在了地上,用盡全身的力氣說道:“別他媽追了,先把老子送到醫院”
幾個親信這才七手八腳地過來抬彪爺,他們沒有打120,深知x縣醫院的速度,還不如自己想辦法把人送過去。彪爺在宜然街混了這麼久,雖然有個兇惡的名聲,但畢竟沒有賺到什麼錢,連車都沒有,最後不知道誰弄來一輛平板車,把彪爺抬到了上面。
彪爺臉色慘白,雙手始終捂著腹部的那把刀柄,似乎是怕被人看到一樣。他有氣無力地說:“幫我聯絡派出所的老馬,讓他幫我找人,這一刀不能白挨,最少得訛他十萬”
圍觀的眾人都唏噓不已,這一刀下去,命都不知道保得住保不住,彪爺竟然還想著要錢,果然是宜然街第一條響噹噹的漢子
彪爺被送到醫院準備做外科手術的時候,馬良和流氓已經一溜煙跑到了人跡罕至的周王山上,他們累的氣喘吁吁,不斷往後看著,確定沒有人跟著之後,才停下來歇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