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和小宇一起大喊。金義則茫然的看著我們幾個,似乎不知道該站在哪邊。
小宇說:“這麼一大早就在這裡打網球,身邊卻什麼人也沒有,必然有詐!”
我接著說:“而且,他把小嬌帶來這裡。必定從小嬌嘴裡問出了什麼,或許已經猜到你對小嬌有意思,所以才這樣做,故意引誘你出去!”
金義點了點頭:“是的哥,周明和小宇說的沒錯。這就是個圈套!”
我慢慢把眼神轉向網球場中的馬良,“他知道現在我們一定會滿縣轉悠,試圖找到落單的他……”
就在這時,馬良突然將拍子一扔,完全不顧已經飛過來的球。
馬良慢慢朝著小嬌走過去,小嬌一臉平靜,彷彿早已知道馬良要做什麼。
馬良一手抓著小嬌的頭髮,便吻了上去。小嬌痴痴的笑起來,身子一顫一顫。
金仁雙手握的更緊,眼神如果可以殺人的話,馬良現在一定是個死人了。
馬良吻夠了,抬頭慢慢注視著四周,最後目光停留在了我們的車上,直勾勾的目光盯著我們很不舒服。
“沒關係。”小宇慢慢地說:“他從外面看不到我們。”
可是我分明看到,永遠鎮定自若的小宇,他那帥氣的側臉上,有一滴汗正從他的額頭上滲下。
我們就這樣和馬良對峙著,小宇也不能突然開車,擔心反而被馬良懷疑。
一時之間,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打破現在的僵局,只能這樣坐著。突然馬良朝著我們的車走了過來,目光中似乎還帶著一縷輕視,與不屑。難道看穿我們了?
小宇突然說:“你們趴下一點。”我和金仁金義連忙儘可能的低下頭。小宇按下半個車窗,對著快要走過來的馬良說:“兄弟,文化宮怎麼走?”
馬良停下腳步,看著小宇,一會兒才說:“往前一直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往左拐,就看到了。”
小宇微笑著說:“謝謝了兄弟。”然後又隨意地瞟了一下小嬌,又說:“女朋友很漂亮嘛。”
馬良說:“那不是我女朋友。她只是個婊子。”
金仁的身體突然僵硬起來,我連忙按著他,害怕他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小宇又說:“再不堪的女生,也需要愛護。謝謝你,我們走了。”
車子緩緩開動,馬良卻沒有動,一直盯著我們的車子。直到遠遠離去,馬良的影子變成一個小黑點,卻仍然能感覺到他那如刀劍般凌厲的目光。
回到旅館以後,金仁一言不發,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似乎在想些什麼。我把金義叫到門外,告訴他其中的利害關鍵之處,要他一定要看好金仁。金義卻為難地說:“如果哥哥執意要去的話,我還是會和他一起衝上去的。”我搖搖頭,這一對兄弟的莽勁兒,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接下來的幾天,根據秦潔從外面帶回來的訊息得知,馬良依然每天和小嬌打網球,從早晨打到晚上,累了就上演一些“限制級”的節目,驚得過路人都不敢看,低下頭匆匆走過。比如昨天,馬良帶了一大筆錢,撒滿整個球場,讓小嬌像狗一樣趴在地上一張一張用嘴銜起來。馬良則始終坐在一邊,冷眼旁觀。
金仁聽了以後,一拳砸向玻璃架子做的茶几,嘩啦啦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