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調息下來,我的心神終於得以穩定。
那種想要撓人的心理暗示終於減輕了不少,可我右手手指的癢卻沒有辦法消除,好在我指尖上的紫青色沒有擴散,如果擴散到了我全身,那我豈不是全身奇癢,那種感覺想想就夠了!
見我心神穩定了,麥小柔才把自己的手稍稍放鬆了一些。
“哈哈哈!”
就在這個時候,曲苗苗的辦公室裡竟然傳來一陣冷笑,那笑聲聽起來很連貫,可我隱約覺得,那三個“哈”字並非一個人出的,它們每一個音都有些細微的差別?
難道那辦公室裡有三個髒東西。
可能是我中了蠱毒的錯覺,想到這裡,我便沒有把這些話說出口。
麥爺爺和麥小柔早就嚴陣以待,特別是麥小柔直接把我擋在身後,然後還塞給我一張符籙道:“把這符籙收好了,這是一張辟邪符。”
我沒有客氣,把符籙收好,貼身放置。
麥爺爺從自己的揹包裡取出一個羅盤,然後又取出一把幫著紅繩的銅錢劍便向屋子裡走了進去。
麥小柔沒有跟過去,而是在外面護著我。
進到屋裡,麥爺爺四下環顧了一圈,然後厲聲道:“孽畜,還不出來伏法受刑,若是等本道出手,定讓你萬劫不復!”
麥小柔這個時候輕聲嘀咕了一句:“按照曲苗苗的說法,有東西從水泥地下鑽出來,那正主兒應該是虛體,是鬼物才對,可鬼物怎麼可能養蠱,用蠱毒呢?還有那床板下的抓痕,一般的鬼物根本做不到,因為它們沒有實體,這件事兒疑點太多了!”
麥小柔的分析我似懂非懂,也不好插嘴說什麼。
而麥爺爺那邊,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又出來了,他搖了搖頭道:“我感覺不到屋子裡有髒東西。”
麥爺爺話音剛落下,那屋子裡又傳來三聲怪笑:“哈哈哈!”
那三聲笑聲,每一次的音都有微妙的不同,好像是在嘲笑麥爺爺。
麥爺爺立刻回頭,然後飛快取出兩張符籙,分別貼在曲苗苗辦公室門和窗戶上。
麥爺爺道:“這是我從徐高人那裡求來的鎮宅符,暫時用來鎮住這個髒東西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果然麥爺爺在貼下那兩張鎮宅符後,辦公室裡就安靜了,再也沒有挑釁和嘲笑的怪聲音傳出來了。
我問麥爺爺接下來怎麼辦,他道:“我們先查一下這三聖道的典故,說不定能從其中找到一些線索來,這學校建在三聖道道觀之上,害曲苗苗的東西又是從地下鑽出來的,這裡面肯定有某種聯絡。”
我問麥爺爺怎麼查。
他道:“給張瑞打電話,靈異分局的門路可是很廣,這點小事兒,交給他們辦,估計幾個小時,甚至更短的時間就可以辦好了。”
我沒有廢話,就掏出手機給張瑞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張瑞就問我,是不是案子辦完了,如果是,就回省城的唐福茶樓領酬金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