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這一次來金陵能見到這小子,沒想到……從此再也見不到了!”花寒筠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淒涼之意。
去年她誕下一麟兒,張家大房將此事視為天大的喜慶,花寒筠也一掃結婚多年沒有子嗣的陰霾,在張家的腰桿子徹底的挺起來了。
在張家,老太太更寵她,下人們對她更敬畏,家族的經濟大權幾乎被她完全掌控在手中,風頭可以說是一時無兩。
可是關於這孩子的事情,花寒筠心中跟明鏡似的,反正她和張敬現在完全分居,張敬在外面風流快活她也懶得去管,夫妻兩人各取所需,外人看來倒是比以前更和睦了。
“哇!你們胡說八道,根本不可能,錚兒怎麼可能會死!”忽然一聲斷喝響起,齊秋月像發了瘋似的從人群中站起來。
她顧不得男女之防,徑直衝向了貴賓高臺的方向。
本來古怪的宴會,讓齊秋月這一鬧,氣氛更是怪異,陸家眾人臉色都綠了。陸錚的事情傳回來,大家對今天宴會可能的局面都心知肚明,可是誰也不願意捅破這一層窗戶紙,打破這個平衡。
而齊秋月這個婦人心中可沒有那麼多小九九,陸錚就是她的命根子,陸錚沒了,她的命都沒了,哪裡還顧什麼場合?
只是她這一鬧,讓本來大家心知肚明的局面瞬間公開化了,宴會的場面瞬間就炸開了。
洪全反應迅速,立刻讓人將齊秋月往外拖,可是齊秋月雙眼通紅,如同一頭困獸,兩個男丁赫然不能拿她怎麼地,陸家的面子丟得更大了。
陸善長心中在滴血,璞王殿下道:“陸愛卿,怎麼回事?你們家的少年天才為何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陸善長痛苦的道:“回稟殿下,我陸家時代忠良,可偏有人惦記陸家,他們竟然對後輩小子動手,真是無恥下流之極!”
璞王道:“錚哥兒少年英才,就這樣沒了,實在是讓人扼腕!”
顧天養插言道:“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查到底,真是好膽啊,竟然敢在我們江南權閥的頭上鬧事,這是對我們江南的挑釁!一定要嚴查,一定要報復!”
顧天養話鋒一轉,看向阮敬年,道:“阮大人,你的意下如何啊?”
阮敬年心中咯噔了一下,陸錚的噩耗傳過來,他的心情是最好的。因為阮少林的緣故,他真是恨不得陸錚立刻能去死,沒想到陸錚還真就被殺了,阮少林可以一掃陰霾,重新崛起了呢!
阮敬年心中這樣想,忽然被顧天養這一問,他不由得愣住了:“呃……呃……這個事兒要從長計議,不能急躁!”
顧天養道:“阮大人什麼意思?合著死的不是你的孫子麼?眼下這局面,對陸大人來說怎麼從長計議?阮大人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線索又不方便說出來,故意說這些不痛不癢的話啊?”
“你……血口噴人!顧大人,飯可以多吃,話不可以亂說,我阮敬年是何等身份,會對一個後輩小子動手?”阮敬年勃然道。
顧天養嘿嘿一笑,道:“那可說不定,陸家錚哥兒少年天才,人盡皆知因為錚哥兒的出現,你阮家的少年天才成了江南笑柄,在你心中恐怕早就嫉恨錚哥兒之才了,這件事你當我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