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圭的意思很清楚,第一個意思是他陳圭今天之所以來張家可不是給張家捧場,他是要找陸錚呢!
第二個意思,今天張家的齷齪舉動,他心中清楚,之所以沒說破不是因為他脾氣好,而是他心如死灰,對琦蘭姑娘失望失戀了。
第三個意思,他今天要找陸錚比作詩,讓現場所有人作見證,他要證明自己的詩才是有能耐得到琦蘭姑娘青睞的。
陳圭這番話,可以說沒給張家留一丁點面子,拜託,這是張家的地盤,他是站在張家的院子裡面,這麼說話就不怕被打麼?
張家今天本來已經夠尷尬了,陳圭還這般往他們傷口上撒鹽,這實在是太地道了,張家老太太本來要走的,被張承西硬留下來,現在聽到陳圭這番話,她差點氣暈了過去。
想他張家也是三公之族,當年是何等風光,何等風采?現在到了張承西這一代,竟然被一個小小的秀才這般嘲諷奚落,實在是讓她老人家心中難受。
張浩然雙眼已經通紅了,他渾身都在發抖,他眼睛死死的盯著陸錚,如果眼睛能殺人,陸錚已經死了一千遍了。
此時陳圭再一次逼向陸錚,一字一句道:“陸錚,你可否和我決一高低?”
陸錚衝著陳圭翻了一個白眼,道:“陳兄,我早說過我不擅長詩文,我甘拜下風行不行?”
“呃……”陳圭一下愣住,額頭上的青筋都鼓了出來道:“陸錚,你辱我太甚!”
陸錚直接懵了,不知道陳圭為啥這麼激動!
陳圭十分激動,而另外一邊的張浩然終於忍不住了,他像瘋子一般跳起來,指著陸錚道:
“陸錚根本就不會作詩,他連一篇時文都作不出來,怎麼可能會作詩?”
“你們都被他騙了,他是個大騙子!”
“這傢伙心機深沉,最是奸詐狡猾,他來我張家之前根本就沒讀過書,來我家之後,他入書院才幾個月光景。短短几個月,他僅僅只能認得幾個字而已,哪裡會作什麼詩?”
張浩然瘋了,此時此刻,他什麼也顧不上了,他不甘心啊,他不相信陸錚真就那麼逆天。
陸錚就住在張家,他有多少本事張浩然自詡都知道,他無法接受,不能相信陸錚竟然能在止水文會上被曾山長定為第一。
他覺得一定有詐,本來他還沒有勇氣當著這麼多人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可是陳圭既然出面了,陸錚又立刻認慫了,他便再也忍不住了,把自己想說的話一股腦兒的說出來。
“胡說八道,陸兄的詩才還用你說麼?你算什麼東西?”秦越衝著張浩然道。
張浩然勃然道:“秦越,我就問你一句,你可見過陸錚當面作詩?我問在場所有人一句,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誰見過陸錚現場作詩?誰見過?”
張浩然像瘋子一樣環顧四方,全場啞然,所有人都答不上話了,的確,現場誰也沒有見過陸錚現場作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