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忙亂著,有人聰明便跑到教授們身後站著,剩下的人一看不對,趕緊跟上。
百餘學生的陣列站的歪歪斜斜的,嘉靖帝沉聲道:“這便是朕的武學?這便是朕寄予厚望的武學?”
蔣慶之搖頭,他都沒想到武學竟然糜爛如此。
“祭酒何在?”蔣慶之問道。
教授們低著頭,有人說:“祭酒今日……沒來。”
“司業呢?”蔣慶之問道。
“司業……有事兒先走了。”
這魚摸的太特麼大膽了。
蔣慶之說道:“陛下,臣本以為武學縫補一番還能用用。如今看來,依舊得重建。”
二人都清楚,武學便是當下大明官場的縮影。武學什麼樣,官場就是什麼樣。
同理,武學需要重建,官場呢?
這將是一個危險的工程。
只是想想,黃錦就覺得頭皮發麻。
那些學生看著神色恭謹,可仔細一看,卻是滿不在乎。
武學早就傳遍了,如今京衛需要大量將領去填補,他們便是不二選擇。
所以,他們有恃無恐。
樊林給了毛雲一個眼色,低聲道:“來者不善。”
毛雲搖頭,“不會,最多呵斥。”
司業來了,看到道爺和蔣慶之,腿一軟,就跪了。
“你等帶的好武學!”嘉靖帝冷冷的道。
嘉靖帝走下高臺,被簇擁著走了。他做了自己該做的事兒,剩下的就是蔣慶之的事兒。
蔣慶之走到前方,“教授們去職。”
這就失業了?
有教授說道:“長威伯,武學一直如此,咱們……”
“一直有人做壞事,你等跟著做,就覺著不該責罰?”蔣慶之冷笑,不再看教授們。
“站沒站相,坐沒坐相。這樣的學生進了軍中,能帶出什麼樣的麾下,我不願想,也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