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錦說道:“回頭奴提醒裕王。”
“嗯!”
嘉靖帝走到書房門口,擺擺手。
黃錦退後,隨行的人退的更遠。
許多話不能聽,許多事兒,不能打聽。
“……先生說禮在前,禮為天下規矩,可約束天下人。天下穩固,才好治理。”
這話沒錯。
禮是治國之基。
“周先生說以殺戮征服,終究會有反噬。”
這話依舊沒錯。
嘉靖帝微微點頭,指指裡面,黃錦低聲道:“為裕王殿下授課的是翰林院侍讀周夏。”
“周先生一番言論,我覺著沒錯。”
這就認輸了?
嘉靖帝本是個寧折不彎的性子,否則也不會頂著巨大的壓力和群臣、和天下士大夫們爭鬥了數十年。
果然是那個木訥膽小的老三啊!
嘉靖帝微微搖頭,準備回去。
“殿下知曉就好,禮,於個人而言是存身之基,治家之道。於國而言,便是利國之道,治國之道,不可不查。往後殿下當學會甄別才是。”
勝券在握後,周夏最後難免夾帶私貨,讓裕王莫要什麼都聽蔣慶之的。
這是要和慶之那個瓜娃子隔空交戰?
嘉靖帝腳步一滯,轉念一想,覺得沒必要干涉。
“可我有個看法。”
“殿下只管說。”周夏輕鬆的道。
“先生說了許多關乎於禮的言論,可卻忘了一件事。”
“何事?”
“俺答是何人?俺答部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