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慶之一想,“是了。”
是權力的光環在作祟。
“什麼威嚴,那些潑皮也威嚴。”夏言說,“她們敬畏的不是你,而是權力。是生殺予奪的大權。”
難怪權力能令人著迷。
夏言說:“今日會有人攻訐新政,乃至於攻訐你。新年第一天,萬萬不可退讓。開個好頭。”
說著夏言拿出個紅包,老頭嘟囔道:“上次你小子說什麼……無論多大年紀的人,新年也得有紅包。老夫不知紅包這玩意兒……你將就拿著。對了,還得有個祝福。老夫想許久,就一個祝你今年一年平平安安。”
蔣慶之接過紅包,開啟一看,是一塊小巧的銀片,上面有字,他仔細看去,“平安。”
走出家門,整條巷子都成了孩子們的地盤,他們一手拿著點燃的香,一手拿著爆竹……
遠處,近處,爆竹聲不斷。
“伯爺,新年好。”一個年輕人拱手。
“新年好。”蔣慶之拱手。
“伯爺上朝呢?”
“是啊!元日大朝會,很麻煩。”蔣慶之苦笑。
“伯爺,新年好!”
“新年好。”
街坊們依舊如故,讓蔣慶之頗為欣慰。
後世的成功標準是出入豪車,最好是防彈車,還得有人開車門,有保鏢警惕看著四周。
彷彿不如此,就不算是成功。
坐在防彈車裡什麼感覺?
走到哪都被簇擁著,保鏢護衛著……什麼感覺?
蔣慶之覺得那是在坐牢。
偏生有些人覺得這才是成功。
而在大明則不同。
長街上頗為冷清,昨夜守歲,許多人家此刻不是在祭祖,便是在補覺。外面人少。
此刻長街上最多的是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