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載坖下意識的把鎮紙拿開,又覺得這是掩耳盜鈴,一時間竟然頗為窘迫。
可憐的娃!
蔣慶之嘆道:“放特孃的狗屁!”
你竟這般粗魯?楊錫瞪大眼睛,然後看著自己主子,等待朱載坖的吩咐。
啪!
朱載坖一拍案几。
要趕人!
楊錫站直了。
心中為主子感到惋惜……這麼好的一個奧援,若是能交好蔣慶之,請他在嘉靖帝那裡為朱載坖說些好話,好歹也能改善些境遇。
“說得好!”
朱載坖的眼中多了歡喜之色。
好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戰友。
那句粗俗的話是蔣慶之故意為之。
一個十二歲的半大孩子,在後世正是叛逆的年紀。
誰特孃的願意整日裝模作樣做出一副君子姿態?
蔣慶之挑眉,“殿下也覺得不妥?”
“大大的不妥!”朱載坖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瞪了楊錫一眼,“只喝茶不成?去給表叔弄些點心來。”
這是要支開楊錫。
只要殿下你不趕人就好……楊錫眉開眼笑的告退。
等他走後,朱載坖撓撓頭,“我覺得,如此太過示弱,煌煌大明,為何要對那等蕞爾小國示弱?丟人!”
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能有這個立場,殊為難得。
蔣慶之既然存著交好朱載坖的心思,便說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
“許多人對倭寇談之色變,以為禁海便能解決一切。這是犯蠢。”
“願聞其詳。”
兩顆腦袋越來越近。
“這是頭痛割頭,腳痛割腳。”
“妙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