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搖頭。
“只因陛下擔心立了太子,便有了第二條龍。”蔣慶之說道。
二龍相爭,必有一傷。
二龍不相見……
什麼不知道,兩個人精不知道才特麼見鬼了。
蔣慶之說道:“帝王是苦差事,有人說必須得泯滅親情才是一個合格的帝王。睜開眼睛腦子裡都是算計,閉上眼睛眼前都是名利慾望,權力能令人瘋狂。但當午夜夢迴時,不覺著淒涼嗎?”
“如今伱二人棄之如敝履的情義,此後卻會成為求而不得的無上至寶。人就是如此,手中本就握著無上至寶,卻為了一堆垃圾而捨棄了它。”
但有誰在面對帝位時能無動於衷呢?
裕王二人走後,徐渭來見蔣慶之。
“如今外面有人說,裕王看似長,可卻愚鈍,陛下擔心把大明交給他,裕王會被士大夫們給活吞了。”
這話把道爺的心態分析的很是透徹,蔣慶之敢打賭,道爺絕壁有過這種想法。
老地方,裕王坐在臺階上,“我為長,按理當仁不讓。可我知曉父皇對我不滿意。我曾想過乾脆不爭了。”
“你說這個作甚!”景王淡淡的道:“我不稀罕什麼謙讓。有本事便……”
“有本事便什麼?”裕王惱火的道:“難道咱們非得要爭個你死我活嗎?”
“可那是帝位。至高無上,恍若神靈。我不信你沒動心。”景王冷笑。
“我是動心,可卻從未想過為此與你反目成仇。”裕王回頭,看著雙手抱臂的景王說道:“而你卻一直咄咄逼人。”
“我何時咄咄逼人?”
“你那日說我寫的文章乾枯無力……”
“難道不是?”
“表叔說過,文章詩詞不過是娛樂罷了,偏你要拿來作伐。”
“我何時作伐?”
“你最近……”
不知何時,二人言辭越來越激烈。
也不知是誰先動的手,兩個皇子扭打在了一起。
楊錫等人在邊上乾著急,可誰也不敢去幫忙。
楊錫剛想去請蔣慶之這位皇子看護人,回頭就捱了一拳。
“狗孃養的動手了啊!”楊錫捂著眼喊道:“還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