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哪去了?”盧靖妃沒好氣的問道。
“去給太子燒了些紙錢。”景王坐下。
“算你有心。”盧靖妃說道。
“有心沒心的,死去的人也不知道。”景王無所謂的道:“燒紙供奉不過是活著的人求個心安罷了。
若是真有情,那人還活著的時候就該對他好些。人去了弄的陣仗再大,難道他還能享用?不過是做給活人看!”
“逆子!”盧靖妃氣得面色發紅,劈手就把茶杯砸了過去。
景王輕鬆避開,起身道:“小棍受,大棍走,娘你莫生氣,我這就走。”
蔣慶之順勢告辭。
景王在外面等他,回身道:“表叔,北邊如何?”
“怎地,想去北邊?”蔣慶之問道。
景王點頭,“太子薨逝之後,所有人都變了。父皇畫地為牢,再也不肯見我們。嚴嵩父子忙碌的讓我想到了伊尹和周公……”
伊尹和周公是什麼人?嚴嵩能比?
特孃的,你這是恨不能讓嚴嵩去死吧?
蔣慶之有些頭痛。
“那些內侍和宮女見到我時多了幾分恭謹,身邊人做夢都在笑,和鬼叫似的。母妃看似忙碌,可不動聲色卻把我身邊的人換了一遍……”
果然是盧靖妃啊!
蔣慶之不動聲色的道:“可有異常?”
“有。”景王譏誚的道:“前日半夜有人悄然接近,就在開門時,被我設下的機關給弄了個灰頭土臉,這廝跑得快,沒抓到。”
“什麼機關?”
“沒什麼,就是在門上面弄了一盆水。”
蔣慶之不禁想到了讀書時整蠱同學的經歷,有一次同學沒上當,側身進了教室,隨後進來的老師卻大大咧咧的推門,被一盆水澆了個透心涼。
“有人給我說,三哥如何如何陰險,讓我提防。”
“你如何做的?”蔣慶之最擔心的便是這兩兄弟同室操戈。
“我回稟了母親,說此人蠢笨,送給三哥吧!母妃答應了。”
蔣慶之覺得景王有傳承徐渭衣缽的潛力,但當下他首先要做的是確保兩個皇子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