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正聽出了些味兒,但不敢確定。
他知曉這等時候的表態就是站隊。
大明未來該如何走?
這是帝王丟過來的題目。
說對了。不,是契合了嘉靖帝的心思,那麼前途無量。
若是他的看法和嘉靖帝的相反,那麼必然……前途無亮。
——淡定!
張居正暗示自己。
他深吸一口氣,“陛下,臣以為,必須變!”
“如何變?”嘉靖帝問。
“新政!”張居正目光炯炯的道。
嘉靖帝看著他,眸色平靜。
張居正微微垂眸。
良久,道爺淡淡的道:“你這話說出去,可知曉天下士大夫們都會恨你入骨?”
我說中了……張居正心中一鬆,“陛下,長威伯有言,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福禍避趨之。臣,以此為座右銘。”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福禍避趨之……”嘉靖帝閉上眼,“那個瓜娃子啊!”
黃錦說:“陛下,新安巷那孩子馬上滿月了。”
“多少人在等著看。”嘉靖帝冷冷道:“那些人在盯著他,看他是悄無聲息的過了這個滿月,還是大張旗鼓。”
……
“辦!大辦特辦!”
富城來請示小伯爺的滿月如何辦,蔣慶之開口就是大辦。
“就這麼一個兒子啊!”蔣慶之抱著大鵬,笑道。
“嚴嵩那邊……”富城問。
蔣慶之說:“老嚴家咱們送過幾次禮了?”
“嚴家這兩年辦酒七次,咱們家送了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