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蕃顏面全無,對蔣慶之的欣賞半數化為妒火。既然自己沒法領軍廝殺,那就尋個替身。
他琢磨了一番,最終還是想到了仇鸞這個廖化。
廖化是嚴世蕃對仇鸞的調侃,這也是他對京師武勳的蔑視之意。
一群棒槌聯手都沒法壓制住蔣慶之,仇鸞更是被蔣慶之壓得死死的。即便如此,論才幹,仇鸞竟然在京師武勳圈中名列前茅。
嚴嵩曾感慨說,承平日久,武勳們都成了軟骨頭。再這般下去,就算是有百萬大軍有何用?將領無能,只會重演土木堡舊事。
仇鸞這陣子名聲不錯……這廝每日在家苦讀兵書,沒事兒也去京衛轉轉,觀摩一番操練。或是帶著家丁去城外演武……
姿態無可挑剔,在有心人眼中,這位侯爺是在插標賣首。
沒錯兒,在嚴世蕃眼中,仇鸞這番作態就是在高呼:看看吶,本侯打折賣了。
既然如此,那就再度啟用這個蠢貨!
是日,嚴世蕃在仇鸞的恭維中喝了三杯酒,隨即起身離去。
送走嚴世蕃,仇鸞站在秋風中,良久冷笑,“本侯若是能翻身,今日之辱,當百倍回報。”
下跪,哀求,諂媚……
可嚴世蕃也只是喝了三杯酒,這就算是給你仇鸞面子了。
“韓信能忍胯下之辱,本侯亦能!”
秋風捲走了這位侯爺的話,但卻卷不走那滔天的野心和恨意。
“本侯發誓,若是能再度出頭,當……”
……
蔣慶之睡的很沉,直至下午才醒。
醒來後他第一件事是問:“俺答到了何處?”
門外的侍女面面相覷。
然後就聽伯爺罵道:“艹!睡昏頭了.”
黃煙兒來了,“伯爺醒來了?”
“嗯!”蔣慶之坐起來,門開,兩個侍女進來。
蔣慶之搖搖頭,“暫且不起。”
他有些頭暈,看著周遭的一切覺得不大真實。
整個人彷彿還在西北,敵軍就在城外。
此刻最大的事兒是腦海中的鼎爺。
從大戰結束到現在,鼎爺一直沒有動靜。
這可是改變了歷史走向,對大明國祚有莫大好處第一次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