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恬說道:“此事你是好心,不過……當罰!”
“是!”
“罰一個月月錢!”
這不是罰酒三杯嗎……黃煙兒暗道。
蔣慶之對身邊人很是大方,沒事兒就會發錢,美其名曰什麼獎金。年底的時候最為豐厚。富城是管家,年底獎金多的讓人眼紅。
“娘子,荊川先生來了,提及了此事,老奴否認。”富城看了李恬一眼。
“你啊!”李恬說:“你在宮中多年,謹慎慣了,卻不知越是這等謹慎,越是讓外界猜疑。大大方方的,該如何就如何。咱們心中無愧,便無需遮掩。”
“是。”
富城羞愧難當,去前院的路上檢討了一番,發現自己的性子確實是太過謹慎了些。
在宮中謹慎是一種美德,是一種自保的手段。可這是伯府,不是宮中。
唐順之就在院子裡踱步,見富城來了,便止步。
“荊川先生,我無禮了。”富城想到唐順之和蔣慶之的關係,便先賠罪。
“那麼,此事為真?”
“是。”
唐順之眯著眼,“慶之不在,夏公沒發話?”
“夏公說今日就去西苑,和陛下說說此事。”
這是不遮掩之意。
“夏公老成持重,不過……”唐順之說道:“此事的關鍵不在孩子,而在慶之那裡。”
富城蹙眉,“還請荊川先生直言,回頭我轉告娘子和夏公。”
唐順之眸色沉凝,“此戰若是平淡收場,一切好說。若是大捷……慶之威望一時無兩,這大鳥之事便會成為那些人攻訐他的手段。火上澆油!”
富城說,“那日夏公已令人北上了,不過宮中需彌補一番。”
“晚了。”唐順之搖頭,“按照時日計算,此刻大戰也該結束了。”
富城呆立原地。
“那該如何?”
唐順之是蔣慶之口中的天才,全才,此刻徐渭和胡宗憲不在家,富城唯有請教他。
唐順之負手嘆道:“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