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去看看。”
早飯時,看著那些護衛一臉倦色,蔣慶之吩咐道:“此次賑災辛苦,每人五百錢。”
“伯爺英明!”孫不同帶頭高呼。
蔣慶之心想若是換個地兒,換個環境,這廝必然是亂世中的一根攪屎棍。
竇珈藍看著也是喜氣洋洋的,蔣慶之隨口問道:“那些債還完了嗎?”
竇珈藍搖頭。“還有些,不過不多了。”
這女人的韌性之強,讓蔣慶之也為之佩服。
孫重樓正和富城說這五百錢存四百錢,他拿一百錢回頭請富城去看雜耍。
富城板著臉說他該存錢準備娶娘子了,可揹負著的雙手卻在得意的彈動著手指頭。
“富城。”蔣慶之吃好了。
“伯爺。”富城有一種本事,不管處於什麼狀態或是表情,在蔣慶之一聲呼喚後,馬上就能轉換為恭謹的模樣。
“讓人告訴夫人,早些時候準備的院子讓人灑掃乾淨,一應用具都配齊了。”
“是。”富城應了,隨即自己去後院稟告。在整個伯府,除去蔣慶之這位男主人之外,能出入後院的男人就只有富城和孫重樓,偶爾夏言那個老頭兒也可以。
“夫君是想挽留夏公,不過夏公孤傲,就怕不肯。”李恬一聽就知曉蔣慶之的用意。
“總是要試試的。”富城說,“夏公閱歷豐富,且德高望重,留下來對伯爺幫助頗大。”
李恬搖頭,“夫君沒想這些,在他眼中啊……”
李恬突然想到了道爺,在蔣慶之眼中,道爺是什麼?
夏言又是什麼?
這個男人摟著自己的時候,感覺是摟住了整個世界,那種心滿意足讓她也跟著歡喜,但卻心疼。
“希望能挽留住夏公吧!”
……
夏言在收拾東西。
他如今住在一家客棧中,掌櫃見是他便想不收錢,可夏言哪裡肯,說多少便是多少。
東西不多,幾件衣裳,還有幾串錢。
大清早夏言就去了車馬行,前日說好的,今日他來繳納定金。
“午後就出發,夏公早些過來。”掌櫃親自出馬接待這位貴客。
“到時候老夫在城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