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藉著機會讓他灰頭土臉就夠了。弄死……那是陛下的表弟,弄死他咱們都得死。”
“可咱們乾的那些事……”
“閉嘴!”
錢林喝住了諸將,陳彬看了他一眼,有些忌憚此人在軍中的威信,擺擺手,“都去吧!對了,這陣子操練都要認真些,莫要給蔣慶之找茬的機會。”
“領命!”
諸將告退。
錢林沒走,陳彬沉默著,良久問道:“那些人怎麼說?”
“他們說一切看朝中。”錢林微笑道。
“也就是說,他們不會露面。”陳彬有些不滿。
“他們怎會露面?”錢林覺得陳彬果然是蠢。
“知道了。”陳彬擺擺手,錢林告退。
目光復雜看著自己的副手出去,陳彬輕聲道:“以為本將不知曉你在串聯?裡應外合壓制住蔣慶之……可那蔣慶之乃是名將,你等能用什麼手段讓他鎩羽而歸呢?”
錢林出去後,叫來幾個心腹將領。
“讓你等的人都警醒些,這兩日準備動動。”
“動動?”
“對,動一動。”錢林眸子裡都是冷意,“讓羽林左衛,讓京衛變成一個大坑,埋了蔣慶之。”
他想到了那人對自己說的話,不禁興奮不已,“不,是埋了那位墨家鉅子!”
正如同蔣慶之所說,沒有單純的政治鬥爭,每一次政治鬥爭的背後都有著各自的利益訴求。
翌日,蔣慶之的奏疏按照程式進了直廬。
“爹。”嚴世蕃拿著蔣慶之的奏疏說道:“蔣慶之彈劾羽林左衛諸將瀆職。”
嚴嵩接過奏疏,“他前幾日看似偃旗息鼓,看來是在等著對方出手。羽林左衛卻毫無動靜……”
“毫無動靜,許多時候便是動靜。”嚴世蕃說道:“蔣慶之此刻動手,我覺著早了些。他忘記了一事……”
“什麼?”
“這不是整肅京衛,而是墨家對儒家的逆襲!”嚴世蕃冷冷的道:“蔣慶之低估了那些人。爹你等著瞧,好戲該來了。”
……
“羽林左衛這幾日頗為不安,陳彬等人頻繁聯絡京衛諸將,看來是準備聯手應對。羽林左衛操練很是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