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希忠罵道:“是誰說的?”
“我如何知曉?”蔣慶之不置可否,“此事我就隨口一說,你兒子若是尋不到娘子……話說很急嗎?”
“急個屁!”朱希忠不動聲色的道:“此事你別管了。”
蔣慶之也沒空管,朱希忠晚些找個藉口脫崗,一路回家。
家中。
幾個女人正聚在一起喝茶。
廳堂是敞開的,外面黃花正開的旺盛,隨風帶來一陣陣清香。
幾個小妾恭維了朱希忠的妻子一番,其中一人突然用團扇遮著半張臉,“夫人,先前聽聞那位長威伯與陸炳起了衝突,奴有些好奇,這位長威伯哪來那麼大的膽子?”
朱希忠的妻子冷著臉,“別提那人。”
小妾恭維道:“夫人寬宏大量。”
另一個小妾說道:“陸炳本想把嫡長女嫁給咱們家的小國公,這也算是一門好姻緣不是。本來奴聽聞是被宮中婉拒,可後來隱隱聽人說,陛下對陸炳不如以前看重,故而令盧靖妃反對此事。夫人,這陸炳難道真的失寵了?”
朱希忠的妻子再也忍不住了,冷笑道:“什麼叫做失寵?陸炳救過陛下,以陛下的性子,就算是冷落他也不過是一時。”
她頓頓茶杯,惱火的道:“國公看似得了陛下重用,可終究還是差了一層。陸炳是陛下的奶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關係。若是這門親事成了,國公在陛下身前也多了信重。”
“原來如此!”小妾恍然大悟,“聯姻聯姻,便是為了這個。”
“國公回來了。”
門外有侍女喊道。
不等眾人起身,朱希忠大步進來,揮手,“除去夫人外,全都回去!”
“是。”
等室內只剩下妻子時,朱希忠問道:“那些閒話是誰傳出去的?”
“誰的閒話?”
“關於慶之的。”
“你還叫他慶之……”
“住口!”朱希忠喝住了妻子,繞著她走了幾圈,說道:“你覺著老大沒能成為陸炳的女婿,可惜了?”
“我這不是為國公惋惜嗎?”
“你以為我需要和陸炳成為親家,才能成為陛下心腹?”
“難道不是?”
“女人啊!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