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慶之點燃藥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你等若是打死人,或是被打死,都是不辱使命。唯有退卻,唯有低頭,唯有膽小怕事……丟的是大明的臉,是陛下的顏面!”
“擔心被上官責罰,擔心無人兜底,這等念頭此後盡數打消。”蔣慶之用菸頭指指那些商人,“禮部不管,還有本伯。本伯不管,還有陛下!這個大明的骨頭,一直都在直立著,從未彎折!”
蔣慶之大步往外走,兩個禮部官員相對一視,轉身,衝著蔣慶之行禮。
“長威伯!”
燕三在逆旅前下馬,正好蔣慶之走出來。
“沒死人吧?”燕三問道。
“死了三。”孫不同說道。
燕三嘆道:“咱來晚了。”
他走進大堂看了一眼,搖頭道:“這位……還真是殺神轉世。”
蔣慶之出手了。
“蔣慶之一進去簡單問話後,就令人殺了三個商人,打折了四人的腿。”
一個錦衣衛在稟告。
朱浩:“他竟然願為禮部出頭?”
這時候看老對頭的笑話不是更好?
陸炳默然良久,“知道了。”
朱浩叫住此人,“為何殺三人?”
“小人不知,不過當時動手的商人有七人,禮部受傷三人。”
朱浩回頭,見陸炳幽幽的道:“你傷我一人,我殺你一人嗎?”
頓時,一股煞氣籠罩住了大堂。
禮部,當訊息傳來時,那些官吏也不敢置信,紛紛出來核實。
回來的兩個官吏指天誓日,且說了當時蔣慶之下令殺人後,剩下的商人竟然敢怒不敢言。
“那位只憑著殺氣就鎮住那些先前跋扈的商人。”
有人看著徐階的值房。
徐階此刻在直廬。
值房裡,嚴嵩父子就一件事兒在低聲商議。
“此事該徐階處置才好。”嚴世蕃笑道:“此事進退兩難,且看他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