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將低下頭,有人羞紅了臉,但更多是麻木的不以為然。
“就在本伯失望時,卻不經意看到一處軍營中正在操練,且用的是本伯教授的法子!”
是誰?
諸將抬頭。
蔣慶之說道:“本伯見將士操練得法,顯然是學到了本伯教授的精髓。隨後本伯打聽了一番,得知統軍將領便是……”
蔣慶之指著黃柏,“千戶黃柏!”
“伯爺!”黃柏一直不解為何秦源敢於把右翼交給自己,更不解秦源對自己的好感來自於何處。
他甚至以為秦源是出於同病相憐的緣故,這才重用自己。
“整個大同邊軍,就黃柏在學以致用。”蔣慶之說道:“本伯後來打聽了一番,這才得知黃柏此人早年間也頗為不俗。不知後來為何沉淪……”
蔣慶之看著黃柏,“被人欺凌為何不抗爭?”
黃柏猶豫了一下。
“今日本伯在此,只管說。”蔣慶之目光掃過諸將,沒人敢和他對視。
趙文華看了義父一眼,心想蔣慶之這是想借著秦源和黃柏的事兒,要在軍中再度掀起一波清洗嗎?
可這時機不對啊!
俺答大軍正在接近大同,在這等時候就算是有什麼問題也只能暫且壓下。
一切都得為了大戰服務不是。
蔣慶之這是為何?
嚴嵩神色平靜,和趙文華的鼠目寸光不同,他想到了嘉靖帝和蔣慶之聯手清洗重建京衛的過程。
京衛重建後,有人說下一步就該輪到九邊了。
也有人說九邊乃是重地,不可輕舉妄動。要整頓也得先從南方開始。
畢竟南方就一個倭寇為患。倭寇再厲害,可對大明的威脅卻不大……這話是某位五軍都督府的大佬說的。
嚴嵩眯著眼,腦子裡恍惚記起了一件事兒。
當初蔣慶之和嘉靖帝曾提過什麼來著……
南方衛所被地方勢力滲透,關係盤根錯節,反而不好清洗。
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