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目冷卻起來。
他爹當年遭的罪,吃的虧,現在他必然要千百倍的奉還過去。
而且……容湛眼神微閃,他冷冷的笑,手指輕點桌面。其實當年的事兒,一層又一層,誰又知道沒有更層次的內情呢?
看著無辜的人未必真的無辜。
看著善良的人也未必善良。
容湛道:“行了,下去吧。”
三木回了是,立時下去。
容湛坐在書桌前,想到幼年時期父親握著他的手拿筆寫字,他童年的記憶裡,全然都是這些溫馨的時刻,他父親那樣好的一個人。他憑什麼就因為身份高貴就要被這些垃圾害死呢?
憑什麼!
容湛手中的毛筆一下子就甩了出去,直接插/入了樑柱上,可見力道之狠。
容湛冷冷的看著筆,一字一句,認真:“父親,您放心,我一定能夠做到,我二十幾年前發的誓言,不管多久都會做到。”
“咚咚。”敲門聲響起。
容湛平復一下心情,問道:“什麼人。”聲音冷冰冰的。
嬌月輕聲:“是我。”
容湛立時多了幾分笑面兒,只有她才能讓他展顏一笑。
他起身開門,看到嬌月端著點心,容湛揚眉:“你親自做的?”
嬌月嗯了一聲:“看你最近忙碌,犒勞一下你。”
嬌月做的普普通通,算不得好吃,只能說一般,但是每次容湛都要吃的精光。這讓嬌月格外的有面子又歡心。
“餵我?”容湛壞笑揚眉。
嬌月嬌嗔:“才不呢,嘗一嘗,我這次沒有糊掉。我覺得……應該比上次好。”
她心中是清楚的,自己的東西哪裡是那樣的人間美味呢。
他愛她,所以覺得她幹什麼都是最好的。
而她,也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