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俞曉妍沒有好感,就算她是容湛的母親也不能讓嬌月有一分的動容,雖然不關她的事兒,但是容湛在西涼那生命垂危的時刻嬌月是一輩子都忘不掉的。
如若說容湛對俞曉妍又感情,嬌月想,自己應該不知道怎麼和這個婆婆相處的。
她姐姐與太后處不好,她與俞曉妍更加處不好。相比而言,皇后雖然不是一個什麼很得體的婆婆,但是可比俞曉妍強多了。
她可記得自己第一次動了胎氣生產就是因為俞曉妍使壞,她在遙遠的西涼都能想到法子害人。可見心思多麼深沉。
這廂嬌月坐在這裡發呆,而另外那邊容湛倒是毫不客氣的去找陛下,皇帝倒是沒有想到容湛會去而復返,但是聽了他的質問,臉色簡直是開了染坊,整個人五顏六色的十分不像話。
等到處理好一切回來,容湛看到嬌月正在發呆。
他坐在嬌月身邊,輕聲問道:“怎麼了?”
嬌月這才回過神,連忙搖頭:“沒什麼的。”
容湛淺淡的笑,低語道:“你該不會是從我走了就一直髮呆到現在吧?”
他這樣問了出來,看到嬌月立刻臉紅的臉蛋兒,他失笑:“就知道你這個丫頭願意胡思亂想。”
嬌月靠在容湛身上,低語道:“我才沒有胡思亂想。'
她低聲問道:“湛哥哥,這事兒是陛下做的麼?”
這樣問了出來。
容湛搖頭,果斷:“不是他。”
正因為不是,容湛倒是帶了些笑意,“我想,陛下比我們更加震怒。”
就如同嬌月所言道的那般,皇帝其實更怕死,他更加擔心宮中有什麼沒有在他掌握中的事情。
嬌月索性躺在了容湛的腿上,長髮枕在他的腿上,帶著些妖嬈的意味。
“那麼,倒是有趣了。”
容湛頷首,認可嬌月的話。
他緩緩道:“確實,我想這件事兒我們不管,陛下也一定要查出個水落石出的,只是不知誰人做了這個事情,難道還真的以為我容湛是好欺負的?”
嬌月搖頭:“不是覺得你好欺負,而是相信俞曉妍在你心目中的分量。”
容湛冷笑起來:“分量?她為了一己之私出賣國家,出賣我父親的時候早就已經將這些分量全都消耗掉了。在旁人眼裡我是陛下的兒子,但是我心中卻只有一個父親。我的父親是那個親自教我讀書寫字,親自教我如何做人,教我好壞的先太子。旁人如何,在我心裡已然不重要。”
嬌月抬頭輕輕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說道:“我知道的。”
她柔軟中帶著幾分認真:“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