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月淺淺笑:“你這般一說,我倒是不好意思了。若不是時間緊湊,倒是想與姜小姐好好的敘一敘了。”
姜小姐自然曉得他們一行人要去外地查案,她帶著笑意,緩緩道:“那麼我看倒是有這個機會了。”
她輕聲:“我也是往利州而去。”
容湛微微垂首,一直不發一言,甚至不多問什麼,反而是繞過屏風抱著孩子看窗外景緻。
嬌月不動聲色,似乎帶著幾分好奇的問道:“那倒是很巧合了。倒是沒想到姜小姐也去利州,不知姜小姐此行……”
姜小姐垂首一下,隨即抬頭笑:“陛下命我前去輔佐譽王爺。”
她從懷中掏出令牌,放在了桌上,嬌月掃了一眼,只看一眼就曉得了,她哦了一聲,又笑。
嬌月當真是一個十分愛笑的姑娘,給人感覺十分的燦爛,這樣的笑意讓姜小姐都覺得招架不住,饒是一個女子,她也覺得自己就要沉溺在這明媚笑容中了。
姜小姐將另外一封信放在了桌上,說道:“這是陛下託小女交給王爺的信件。”
隨即起身,並不打算叨擾二位的樣子,說道:“我會留在這裡等餘大人同行,王爺先走無妨。”
聲音清澈。
嬌月發現,姜三小姐雖然並不是燦爛的大美人,但是卻有很好的嗓子,嗓音清澈的好似黃鶯出谷。
她回頭看了一眼容湛,容湛總算是開口:“我知道了。”
只這麼一句,多餘的一點都沒有。
他這樣冷淡,姜小姐不以為意,甚至於不意外,她規矩的退了出去。等到人走了,嬌月歪頭看著容湛,似笑非笑的:“這位姜小姐是皇上的內衛。”
這點倒是想不到。
但是姜小姐的牌子上果然是寫著內衛二字。
“我怎麼有點看不懂了呢?”嬌月感慨道。
容湛示意劍蘭和鈴蘭先包孩子下樓,隨即拆開了信封,看過之後點燃蠟燭,直接燒掉。
等到消失無蹤,容湛呵呵冷笑:“他不放心任何人,即便是用了餘元牽制我,盯著我,也不代表他就是相信餘元的。姜雅風是另一個監視者而已。”
嬌月沉默下來,半響,說道:“人人都爭著做皇帝,可是做皇帝又有什麼意思呢!整日的防備別人也很累吧。”
容湛揚眉:“可是至高無上的權利,掌握他人生死的快感凌駕一切之上吧?”
嬌月想了想,點頭:“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只是……你說這位是姜小姐為什麼會做內衛?”
她撐起了下巴,緩緩道:“她做內衛的時間一定很短。”
容湛:“你又知道?”
嬌月:“她剛才放下令牌那一瞬間我看過了,很新很新。”
她觀察力也是很細微的,“若是早就有,不管用不用,只要偶爾摩挲,就會帶著些潤,但是她那個不是,一看就很新,稜角分明。而且下面有一個編號……”嬌月笑了起來:“是內衛的名次吧?”
容湛微微前傾,與嬌月道:“只要有我們嬌月在,我覺得自己的腦子其實可以用來做擺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