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揮手,立時有人將這邊圍住。
外面不多時傳來動作的聲音,很快的,容湛微笑著將劍往裡比了幾分,一絲血從住持大師的頸項間滲了出來,他冷冷道:“既然你這般高深,倒是不知是否算出自己今日是死是活呢?”
容湛冷冰冰的,簡直是下一刻就要變成殺人的魔王。
三太太與嬌月都被眼前的一切弄蒙了,不過嬌月總算還是冷靜的,她道:“湛哥哥。”
那劍越發的深,鮮血直流。
“夠了。”一陣聲音響起。
嬌月回頭,簾子掀開,出來的竟是齊老先生。
她的……外公。
嬌月驚詫莫名,連三太太都愣住了。
齊老先生道:“湛兒,將劍放下吧。我們是舊友,是我央求他這樣說的。”
嬌月不可置信的看著外公,她不明白,外公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三太太更是不能接受,她死死的盯著父親,沉默不語。
容湛若有似無的笑了出來,他道:“我就知道,這件事兒不會是那麼巧合。先是有小沙彌不小心蹭髒我的衣衫。接著是阮黎的出現。而後又是這個籤文,一環接著一環。外公,我還是要跟著嬌月稱呼一聲您外公的,只是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這樣做。”
容湛整個人都冷然起來,齊老先生總歸不會是自己想要這樣做,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指使了他。而這世上真正能指使齊老鄉生的,簡直屈指可數。
他微笑,問道:“是太后,還是陛下。”
容湛十分平靜,平靜的有些詭異與莫名,他冷冷道:“這兩個人,是哪個?還是說……都是?”
齊老先生嘆息一聲,直白道:“太后。”
容湛心道果然如此。
隨即言道:“她當真是狗急跳牆了,我前幾日才與陛下說了當年她毒害我的事情。現在她就要著急的要將我的孩子搶過去麼?難道害我一個還不夠,還要害我的孩子?”
齊老先生有心解釋一下,只是容湛卻沒有聽下去的意思。
他道:“四平,立時帶人護衛王妃與岳母回去。三木,你與我進宮。”
隨即轉身離開,不做一刻停留。
嬌月被他們鬧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慌忙間拉住容湛的衣襟,輕聲道:“怎麼了?”
容湛拍拍她的臉蛋兒,哄道:“沒事兒的。你回去等我,這件事兒,我總是要做個分辨。看來上次的藥是不夠用的。”
嬌月不知道什麼上次這一次的,她只知道,自己簡簡單單的一個祈福,倒是讓事情變得十分複雜了。
她認真道:“不要去好麼?”
容湛摸著嬌月的臉蛋兒,她臉上有些憂心。可是容湛卻十分的堅持:“若我不去,怕是下次又有什麼么蛾子,能做出這樣歹毒的事情。甚至於想要將孩子搶走,我是斷然不能容忍的。”
他放低了幾分聲音,柔聲對嬌月道:“我可以沒有孩子,但是我知道,你不能沒有。有些事情是我的逆鱗,既然他們不顧所以要碰觸,那麼就看看,誰能失去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