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其安是一介白衣,他作揖道:“倒是巧合,許久不見,餘大人還是風采不減當年。”
餘元面色不怎麼好,十分的蒼白。
其安猛然間想到最近的一些傳言,倒是有些同情此人了。
這段日子長歌郡主在京城,也不知什麼事情,格外的看不上眼下這位,倒是時常找些麻煩。餘元能夠過得好,也是不易了。
餘元道:“風采不敢說,不過死不了就是了。”
其安微笑:“這話您就是玩笑了。”
餘元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隨即道:“陛下那邊還有交代,在下就不久留。他日一同相約飲酒,四公子不要推拒才是。”
看起來餘元倒是對其安的觀感也不錯的。
餘元離開,只是這麼一耽擱,倒是碰到雲硯了。
雲硯看到其安與餘元似乎說了什麼。微微蹙眉,走到其安身邊,尋思一下,還是言道:“餘元不是什麼好人。四公子就算是不拘小節,也還是不要和這樣的人接觸更好。委實有辱門風。”
其安微笑:“我看向,看一個人如何倒不是隻看外表。”
雲硯冷笑,隨即嘲諷道:“不看外表,難道就不能看他做的事情麼?難道說您覺得,這些都不重要?那麼我倒是對蘇四公子的是非觀不敢苟同了。”
雲硯就是這樣,從來都是非黑即白,不肯有一點馬虎。
好與不好,也是界限分明。
其安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道:“您想多了。”
不知為何,這樣無所謂的態度倒是惹怒了雲硯,他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又想了想,察覺自己的不妥,她說:“行了,你的事情,自然是隨便你。左右我們也沒有什麼關係。”
轉身就走。
其安就站在那裡,看著雲硯的背影,她的背挺得筆直,不肯有一分的放鬆。
其安想,這樣的人生,一刻不敢錯,一刻不敢放鬆的人生,也很累吧?
“雲公子。”
他突然開口。
雲硯停下腳步,隨即回頭,眼神中帶著警惕與冷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