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郎的臉色難看的更加不像樣子:“我曾經無數次問我自己這件事兒是不是真的,師兄是不是真的會這樣做,但是卻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不信。”
一個帝王,在他登上皇位的那一刻,可能很多事情就和想象的不一樣了。
容湛瞭然,他制止了蘇三郎:“岳父,您放心,我不會因為當初他帶人指認我們而做什麼的,該怎麼做,我心裡清楚,不看別的,我也看您。您是嬌月的父親,就是我的父親。”
蘇三郎抬頭看向了容湛,容湛認真:“那些過往種種,不要再說了。”
與其說了痛苦,倒是不如什麼都不說。
想到這裡,容湛緩和了一下,拍拍岳父的肩膀:“您且放心,人我會安置。不過這件事兒,岳父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蘇三郎是曉得的,他道:“肅城侯府,除卻我與父親母親,沒有人知道大哥回來了。甚至於陛下也並不知道大哥的蹤跡,這一次,大哥是真的死了。但是他若是露面,事情就大了。”
容湛懂的,他明白:“您放心。”
容湛起身:“父親留下一同用膳吧。順便看看孩子。這幾日小星星長牙,格外的好笑,每日啃手指,嬌月倒好,給他做了一個狗骨頭狀的磨牙棒。”
蘇三郎:“……”
原本一些傷感的氣氛立刻就化為烏有。
容湛繼續道:“您去看看就知道了,且有趣。”
蘇三郎道:“我過去看看孩子,這件事兒,你要放在心上。”
容湛點頭應了是。
蘇三郎很多話並沒有說出口,容湛甚至於也不需要他說出口。
待蘇三郎走到門口,容湛突然開口:“岳父,也謝謝您為我做的。”
蘇三郎一頓,沒有回頭,只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隨即出了門。
容湛若有似無的笑了出來,其實,更合適的人選還有齊之州。齊之州藏不住人麼?為什麼要將人放在他這邊藏著,容湛心裡一清二楚,岳父其實知道西涼王后是他母親,而蘇大郎又在宮中做了許久的太監,對皇宮中事必然清楚。
他是給他一個機會,一個自己可以接觸到更多內情的機會。
說到底,他也是在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