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認真道:“我覺得他們是胡說八道的吧?你不要相信這些,你父親是大齊的太子,他做什麼要出賣大齊啊?而且,他出賣大齊給自己弄死?這不是腦子有病麼?這樣有悖常理的理論,根本就說不過去啊?”
這一點,嬌月是覺得很不對的,她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認真道:“你莫要因為他們的話而影響了你自己,他們就恨不得讓你不開心,這家人都是變態的。”
眼看嬌月滿臉的關心,容湛微笑:“我明白。”
嬌月搖頭:“你明白才怪呢!如若你真的明白,就不至於因此受傷。”
嬌月直接捏上了容湛的臉,她輕聲道:“你分明還是受了影響的。”
嬌月其實心裡十分明白的,既然容湛能夠將這樣隱秘的事情說出來,那麼必然是有七八成把握,或者說,他內心是相信了的。嬌月不知道什麼證據導致他相信這一點,但是她也知曉,這必然對容湛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她不管那些陳年舊事,也不管誰死了誰活著,她只希望容湛好好的。
她捏著容湛的衣襟,又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說慕容四是胡言亂語的,你不能聽。”
容湛打量嬌月,倒是笑了出來,嬌月嗔道:“你笑什麼啊!”
容湛再次將她擁入懷中,輕聲:“謝謝你。”
“咚咚!”敲門聲響起。
容湛與嬌月同時抬頭,門口的人是其安,其安的聲音很平和,他道:“你們差不多得了哈!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歸是會惹人詬病。”
他也是為了姐姐好的,其安覺得,自己大概有一天會被這個二姐夫給整死,誰讓他這麼不會來事兒呢!
不過饒是如此,其安依舊沒動,站在門口開始有節奏的咳嗽。
嬌月忍住想笑的衝動,推了推容湛。
容湛無奈,索性過去開門,他揚著嘴角,微笑:“我看你倒是頗為清閒。”
其安微笑,再微笑,除了笑,他還真是不知道說什麼了。
不過容湛倒是沒有打算如何折騰小舅子,他不是不知好賴的人。
“行了,既然我已經回來了,有事情我自然會處理的,你們好生休息。”
隨即又道:“不用擔心什麼。”
其安頷首,隨即言道:“我看有什麼事情不如明日再做,畢竟今日已經不早,而且……”
不等說完,容湛淡然中帶著一分沉穩:“你放心好了,我這點小傷,總歸死不了。有些善後,我必須處理。這樣也是保證你們安全。”
他轉身將手搭在嬌月的肩膀上,隨即微笑:“今晚好好休息,我倒是很想看看,慕容九是如何的氣急敗壞。”
嬌月揚眉:“為什麼不是慕容四?是慕容四抓了你吧?”
容湛嘲諷一笑,隨即言道:“我從來不曾將他放在心上,與我鬥,他尚且不算什麼。”
嬌月細細打量容湛,隨即輕描淡寫言道:“可是我記得……正是因為他擒獲了你,才導致你不能很快脫身吧?做人啊,不能太過自信。”
容湛楞了一下,隨即笑了出來,他揉揉嬌月的臉,道:“你就拆臺吧。”
其安望天望天摳手指:他沒看見,他什麼也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