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月蹙著眉頭,隨即想到:“他是被人指使的。”
倒是精明。
容湛頷首,說道:“正是,這件事兒你不需要多管了,事已至此,往後也不會有這件事兒了,你就放開可好?”
放開可好?
嬌月冷笑:“那個人害的可是我娘,我怎麼能放開呢?該不會是……”嬌月盯著容湛,冷颼颼的笑:“和你有關的人。”
她又想了想,說道:“能夠指使我大伯父的,無非也就是……陛下?還是太后?”
頓了頓,“要不就是皇后。”
她倒是腦子清楚。
容湛無可奈何,拉著她細細訴說了一番,又道:“這件事兒,你聽我的。不要繼續如何?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是你娘還好好的,如果這件事兒觸發,引發更大的後果,你看如何?”
嬌月想了想,終究是點頭。
容湛說得對,很多事情,總歸不是想的那般。
她幽幽嘆息,說道:“人活著真不容易,我們家已經是很顯赫的身份了,可是還不是有很多的為難,那你說,老百姓該多不容易?”
嬌月倒是也推己及人。
容湛微笑:“各人有各人的煩惱,各人也有各人的幸福。總歸,你這樣的身份是比那些農家女子強很多的,不是麼?”
雖然知道不該如此比較,但是容湛不過是為了寬慰嬌月罷了。而他也曉得,這樣寬慰嬌月,其實是有用的。
果然,嬌月頷首。
“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其實啊,人就是這麼回事兒。”
說到這裡,她笑了一下,沒再言語其他。
嬌月性格就是這樣的,大多數時候還是能夠分得清楚好賴的。
容湛為曾經將岳父與齊之州雙雙知道這件事兒給說出來,這件事兒,他倒是覺得全然沒有那個必要說出來了。
若是說的多了,總是也恐影響他們的感情,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嬌月緩和一下,說:“你沒有問問那個女人的情況麼?我想,大伯父該知道一二的。”
嬌月語氣很輕很輕。
容湛微笑,說道:“你希望我問?”
嬌月搖頭,他知道容湛的心結,輕聲道:“問一問有什麼不好呢?你設計的圈套,總要知道進展吧?”
容湛眼神微閃,說道:“這件事兒,我沒有必要問。”
他看著床幔:“你們都以為我想知道,其實恰恰相反,我並不想。就是因為不知道她的狀況,我才能繼續狠得下心繼續我的計劃。問一定不能饒了她。”
嬌月看他的表情,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