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按照皇帝的話來說,容湛是他與他的一名侍妾所出,與太子和太子妃沒有一丁點關係。如若是真的沒有關係,身為太子妃外甥的餘元就不可能是譽王爺容湛的表弟。
可是這話又要怎麼看了,皇帝的這個說法是真是假,哪裡說得準呢!
畢竟,太子妃曾經可是陛下的未婚妻,而後他們的關係也曾經傳的沸沸揚揚,究竟如何,都不可知。
按理說,這個時候容湛如若和餘元表現的關係太好,不妥當。
可是容湛卻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越是如此,越是這般,他不怕別人這麼想,要防備的,不過是陛下而已。一個合適的理由讓他不陪在嬌月的身邊,這點又是很合適的了。
容湛緩和一下,形色淡然的出門,沒有一分的異樣。
而容湛料想的沒有錯,容湛前腳走,後腳就有人跟上了他。
他自然察覺,但是卻也渾不在意,直接來到城門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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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之中,陛下聽說容湛去接餘元,微笑道:“你說,他為什麼要如此呢?”
坐在陛下對面的,正是太后。
太后平平靜靜的笑,柔聲道:“表哥去接表弟,有什麼了不得的麼?那套說辭說給別人聽尚且還能唬住人,但是湛兒未必吧?他自己哪裡不知道這事情究竟是如何呢?外人或許覺得餘元不是他的表弟,而事實上呢?湛兒不是一個特別注重旁人看法的人。”
說到這裡,緩緩的笑了起來,又道:“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皇帝明白這個道理,他道:“他倒是不顧及朕會怎麼想,朕是否有面子。”
太后:“若哀家是他,恐怕也不是很在意。他這人自小就是這樣,除了老二那幢事情,別的是渾然都不在意的。若不是有了蘇嬌月,他做事情恐怕更加不留餘地,如今已經算是不錯。”
皇帝轉頭問:“那譽王妃呢?”
“啟稟陛下,譽王妃比譽王爺出門還早了一刻鐘,譽王妃似乎是去考場。”
聽到這裡,皇帝頷首點頭,“也是了,他們姐弟關係一直很好。自從上次朕以蘇嬌月為誘餌想要擒拿祁言。蘇其安就不太用工讀書了,朕看著,他似乎也無意仕途。”
緩和一下,又道:“蘇家的人,都被齊先生教壞了。”
太后笑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壞?人啊,若是太過清高,你看是壞,有些人看卻是好。”
太后與皇帝兩人說話帶著幾分針鋒相對,倒不是以往的樣子。
皇帝知曉太后為何如此,不過倒是不放在心裡。他的這位母后,她又多麼貪戀權勢,他心目中格外瞭然。可是縱然如此,卻也不放在心上。
他們就是如此,要不怎麼說他是最像太后的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