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與容湛見面,。這裡既不是太子府,也不是譽王府,反而是兩個人的妻子的共同的孃家,正是因為在這裡,兩個人都沒有那麼多顧忌。兩個人之間的尷尬和不快全都消失殆盡,他們不再是劍張弩拔的對手,反倒像是認識多年的好友,把酒言歡,好不愜意。
太子一杯酒下肚後,言道:“若是你今日約我到譽王府,就算是有陳年佳釀作陪,我也是萬萬不會前來赴約的。”
容湛奇道:“我譽王府怎麼了?哪裡招你了?”
太子聞言搖搖頭道:“看你這個人不順眼,連帶著也覺得你的譽王府哪哪都不和我的心意。”
如此這般直白,委實不多。
容湛不甘示弱:“經你這麼一提點,我倒是知道了,為什麼我那麼嫌棄你的太子府,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若是一般人聽了,只會覺得當真是如同傳言一樣,火花四濺。
其實如若細看,又可見二人眼中笑意都頗為平和。
太子點頭道:“誰讓你我二人是死對頭呢。”
兩人你來我往,說到這,就是會心一笑。似乎都知道對方的是玩笑話,並沒有放在心上。
觥籌交錯間,容湛道:“其實自小我就並不太喜歡你,你該是知曉,對於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來說,一個什麼都有的人是多麼讓人討厭。”
太子聞言笑的更開懷了,抬手一杯酒下肚:“那真是很巧合了,我也是這樣的想法,只是並不是幼時開始,而是近來。竟是不想,你我都是一樣,不過細想一想,又覺得沒有什麼。其實有個對手不錯,若沒有,人生倒是很無趣了。”
容湛點頭:“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容湛想到之後的安排,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太子注意到了這細微了變化,開口問道:“怎麼了?突然表情變得這樣嚴肅?”
容湛看著太子,真誠道:“.”
太子聞言微微有些詫異:“什麼事?”
容湛提道:“我明日就要出征,希望諸事太子能多留心,幫忙多照顧些。”
他倒是也不拐彎抹角,十分直白的說了出來。
容湛看著太子略微有些困惑的眼神,解釋道:“畢竟嬌月現在已經五個多月,眼看就要六個月了。放她一人在這面,我還是放心不下。只是我緊急出征,沒有辦法。希望太子得空,多帶著太子妃過來逛逛,陪她說說話。”
太子脫口而出:“既然你如此放心不下,那你何不留下來親自照顧著?”
容湛搖搖頭:“皇命不可違。”
太子不屑道:“這有什麼不可違抗的?你妻子現在身懷六甲,只要你開口請旨,皇帝就必定不會安排你出征。”
容湛不置可否。
不安排他,又能安排誰?
除卻他,只有太子合適。
太子見容湛並未回答,繼續道:“你到底問什麼不拒絕呢?難道在你眼中皇帝的青睞比嬌月更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