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馬軍搖頭說:“下面姑娘說,應該是大川,但肥子絕對參與了。”
“草,那還等啥,找人吧。”我一拍茶几,直接站了起來。
五分鐘後,幾十個內保,分成三組,散步了出去。
敢對我弟弟下手,我肯定容忍不了,我就不明白了,他場子開業,棒棒送了一尊金佛,表達了我們和解的意思,但你他媽是傻子還是真以為自己不得了了啊,非得砸死一個才算完?
此刻的我,沒有任何想法,就是找到肥子和大川,交給棒棒處理。
我們讓下面人尋找,可有人比我們更快。
話說散步謠言後的大川和肥子兩人,直接尥蹶子跑了,他們跑的地方,就是當初大川攛掇局子的村子。
因為在這個村子,他有自己的人馬,周圍幾個村子的地皮子,都算是他的小弟,他回來,便是收攏人馬,準備和來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戰鬥。
十一點多,兩人聯絡了幾十個地皮之後,心滿意足地回到了大川破鞋的家裡。
破鞋是個寡婦,男人前些年在廣東工地打工,從十四層樓上摔下來,當場慘死,帶他出去的那個小包工頭,見識不對,帶著沒有結算的尾款工資,跑路了。
這下,可為難了這個寡婦,年紀輕輕就守著活寡,而且當時還懷著孩子。
等她生下孩子後,生活就變得異常拮据,等到孩子四歲,該上幼兒園了,她實在沒法了,連學費都拿不出,只能找到大川借了點錢,把學費交了。
兩人這一來二去,就攪和在了一起。
兩人的關係,不言而喻,你拿錢讓我孩子成長,我照顧你生活起居滿足生理需要,談不上情感,也算是一種悲催的自願交易。
“翠翠,整兩個冷盤,我倆喝點。”大川回到家後,直接衝著翠翠吩咐了一句。
“好。”翠翠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進了廚房。
這個房子,是老式的那種民居,左邊的廚房,中間是堂屋,擺著桌椅板凳,右邊是臥室,也就這一個臥室。
這種房子,在如今算來,已經能算是古董,只有那些沒用後代的五保戶,以及沒用任何作為的老光棍,才住著這樣的老房子。
貧窮,唯一能體現的就這兩個字。
“整一根。”剛坐下,肥子就扔過去一根菸。
大川伸手接著,眨巴一下眼睛,將香菸夾在耳朵上,笑嘻嘻地起身:“他孃的,一個月不見,我真有點想我這乾兒子了。'
“你還有兒子啊?”肥子叼著煙,頓時呆愣。
大川沒有回答,而是轉身進了臥室,拉開燈,只見床上躺著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兒,蓋著碎花的棉被,正均勻地喘著氣。
大川上前,全身氣勢一變,摸著孩子的額頭,嘴裡呢喃著:“孩子,等這事兒過了,我就帶你和你媽換個地方,乾爹絕對讓你上最好的幼兒園,接受最好好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