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開啟,馬軍拿著一張紅色的請柬,走了進來,一下扔在茶几上。
“啥玩意兒啊?”我拿起一看,上面寫道宏泰大哥張海龍親啟。
“這東西,是肥子叫人送來的,他和那個大川不是整了個兄弟KTV麼,點名讓你去呢。”馬軍接過王可遞過去的茶水,喝了一口,坐在我的身邊。
“就是那個被朱小屁毀容那個啊?”我一愣,掃了一眼請柬,搞不懂他賣的什麼藥。
按理說,肥子和我們的矛盾,不大,也就是和棒棒有點賬目上的往來,何況也不欠錢了,目前的棒棒,朋友遍佈郊縣各個行業,可謂是紅透半邊天。
肥子也沒有再找我們的麻煩,我們也就當沒看見。
“恩,就是那個大川,草,現在搖身一變,從一個流氓子變成老闆了,你說,這跟誰說理去?”馬軍嘆道,接著說:“人家點名讓你去,你說,去不去?”
我撓了撓鼻子,笑道:“他讓我去我就去啊,草,那我豈不是太不值錢了?”
“嘿嘿,你不郊縣一把麼,人家給了面子,你還是去看看吧。”
“行吧,開業那天,我去掃一眼。”
……
郊縣下面,某個村子。
一幢洋樓的院子裡,擺放著一張搖椅,一個青年躺在上面,扣著腳趾,對著陽光,扯著上面的死皮,很是埋汰,不時,還將滿是腳氣的手,拿到鼻子上,問了又問。
“草,你一天天的不幹正事兒,那玩意兒能摳出來錢啊?”一箇中年,端著復古的茶杯,站在門口,呵斥了一聲。
“我說老朱,你能不能不每次看見我就吼我,我上個月往家拿的還少了啊?”朱小屁轉頭看了一眼中年,頓時不滿了:“這個家,沒有我,可咋整。”
那惆悵的樣子,看在中年眼裡,差點讓他暴走:“別人家的孩子,都知道出去掙錢,就你,成天在家扣腳板。”
“他們?哼哼……一年還沒我一月掙的多,算個屁啊。”
“哎呀,好了好了,都吃飯吧。”這是,朱小屁的母親,端著菜餚,招呼爺倆上桌。
可這兩人,沒吃一會兒,就吵吵幾句,整的他母親相當心煩,他將碗筷一下放在桌面上:“還能不能好好吃飯了?”
“草,你們吃吧,我不吃了。”朱小屁的父親,那可是相當任性,明眼人一看,朱小屁的性格,絕對是遺傳下來的,倆人,根本不用去做DNA,就知道是親生的。
老朱走到,朱小屁扒拉了兩筷子,也沒有了胃口,放下碗筷,就準備回到院子裡,繼續他的摳腳大業。
“誒,兒子,先別走。”母親招呼了一聲,朱小屁又坐了回來:“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