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來,你說,這是為啥啊?”馬軍問道。
“這不是故意找茬兒麼?”
“那就對,他為啥只找我們麻煩啊?”馬軍笑著起身,拿著茶杯喝了一口說道:“你還記得麼,上次大川被幹,誰都在說,是一個穿著大紅衣服的小子乾的,道兒上都在傳,大川是為肥子擋槍了。這個朱小屁,找我們麻煩,找肥子麻煩,你還想不清楚這裡面的問題?”
“他只是一把槍,解不解決,也沒什麼大用。”馬軍一語中的。
“你是說,這事兒是藍雲在背後整的?”李琦一聽,立馬就悟了。
“呵呵,也不一定,現在的郊縣,咱們宏泰是一家獨大,眾矢之的。”馬軍笑著說道:“知道為啥過年的時候,你提去找老薛喝酒,順便拜年,小龍推脫說沒時間麼?”
“為啥啊?”
“老薛胸襟是寬闊,但也架不住周邊人天天在你面前唸叨啊,這玩意兒,還是一群人,一群認識多年的老友,再牽扯上巨大的利益,你說,他倆還能在一張桌上喝酒啊。”
馬軍說完,又坐了回去,點上一支菸:“這事兒有點複雜,朱小屁,具體是誰請來的,咱們也不敢說死,藍雲有這可能,其他被擠黃了夜場的老闆,也有可能,但目前看來,藍雲嫌疑最大。”
“恩,這傻逼明顯就是專門幹這種坑蒙拐騙的,要是龍哥在就好了,我真想知道,他說的,下次朱小屁再來,他真的會把他推江裡去啊?”李琦坐在椅子上,咧著嘴說道。
“呵呵,你龍哥,玩兒心思,都能和老薛掰扯掰扯了,你就別跟著想了。”馬軍一笑,直接拿起了對講器:“耗子耗子……”
十二點左右,幾乎躺在地上快要睡著的朱小屁,被寒風吹醒,這還是正月,重慶的天氣雖然說沒有東北冷,但也只有幾度的溫度,他就這樣穿著運動褲,斜靠在臺階上,就這樣睡著了,連看了一夜的迎賓都特麼服了。
“哎呀,我草,我真佩服我自己。”牲口一般的朱小屁,看了看手腕上十幾塊錢,在地攤上買來的電子手錶,捂著肚子,緩緩起身,轉頭咧嘴衝著迎賓吹了個口哨,轉身離去。
“麻痺的,我就說那孫子小氣,這五萬,可不好掙吶……”
他一走,兩個黑影,頓時從宏泰的後門鑽出,跟了上去。
兩個小時後,耗子喘著粗氣,回到了辦公室。
“啥情況啊?”雙眼瞪得通紅的馬軍,強忍著睡意,一直等在辦公室。
“軍哥,我們跟了一路,這小子去了一趟藥店,買了點消炎水啥的,自己給自己抹了一把,然後就去了足道,現在估計都特麼嗨上了。”
“臥槽,這比心眼這麼大呢?”馬軍已經,坐直了身體問道:“他沒回家,連線頭的人都沒有?”
“沒有。”耗子搖頭道。
“行吧,你回去睡覺吧。”馬軍洩氣地揮揮手。
“不是,軍哥,他要明天再來,咋辦啊?”耗子擔憂地問著。
“沒事兒,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