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軍攝入的那氣勢,足以壓倒一切狂傲,加上那不假思索開槍的魄力,讓幾十人呆在原地。
許偉此時,已經跑到臥室,慌亂地換著衣服,在他看來,這群人似乎也不靠譜,唯獨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讓他們找不到自己,那才是最安全罪完美的。
“老闆,要不,咱報警吧?”風韻少婦,此時更加地慌張,身上穿著情趣內衣,外面就套著一件披肩,看上去,眼神中,盡是惶恐和不安。
“叮鈴鈴!”
外面,正在僵持的人群,緊張的氛圍一下被一陣鈴聲打破。
青皮額頭冒汗,拽出手機,掃了一眼四個九的尾號,一秒鐘不到便接起。
“大哥。”
“恩……好的。”幾秒鐘過後,青皮放下電話,狠狠地盯了我們幾人一眼,轉身一揮手:“我們走。”
茫然中,不安中,這群青皮離開了。
“草,就這點膽兒啊。”棒棒放下抓著的菸灰缸,撇嘴罵道。
“別比比,老薛在下面呢。”我插了一句,對他吩咐道:“去把老許給整出來。”
“砰!”棒棒一腳踹開臥室房門,衝進去,一把薅著正在換衣服的許偉的脖子,嘴裡一邊叫罵一邊往外面啦:“草,你有叫人的能力,咋就沒捱揍的魄力呢?”
“唰!”
許偉被棒棒一圈敲擊在後腰,嘩啦間直接半跪在地上,不大的客廳,只剩下我們四人,空蕩蕩的,除了一群鞋印證明來過其他人之外,許偉的心,幾乎涼到了谷底。
“許廠長,咱們現在能坐下來,好好談談了?”我斜坐在沙發上,瞥眼掃了一眼,淡定地抽著煙。
“你就是張海龍?”他的肩膀,被棒棒死死地壓著,咬著牙齒,不管怎麼掙扎都無法擺脫,臥室內的放麼,虛開著,一個女人,眼淚婆娑,眼神驚恐望著外面,右手捂著小嘴,一手捂著胸口。
“呵呵,你知道我是張海龍?你還敢抓我的人?”我獰笑著,俯身看著他,氣勢逼人:“許偉,看在你年紀大的份兒上,你把人還我,欠老薛的錢,補上,其他的,既往不咎。”
“這麼簡單?”他額頭上全是汗水,剛剛還青黑的菸圈,現在居然成了紅色。
“草,我對你開一槍唄?”馬軍上前,冷笑著說道。
“不不不……”
“啪啪啪!”李琦起身,拍著他的臉蛋,笑著道:“你該慶幸,我們幾兄弟親自出馬,居然你還活著。”
三分鐘後,我們下了樓。馬軍先一步離去。
“搞定了?”沃爾沃,老薛依靠在車門上,帶著墨鏡,瀟灑地抽著煙。
“還行,基本搞定了。”我嘆口氣,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