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批人,是我們場子的依賴,沒有她們,咱們就走不遠,所以,我堅決不允許他們在這裡亂搞,誰也不行。
可棒棒和李琦,這兩個騷貨,生活中失去了妹子,他們都得跳樓,所以,他們私下裡來往,我們不反對,但必須是自願,不能亂來。
第二天,早早的,我就帶著宇珊還有嫂子,以及菲菲,前往了重慶,跟我們一路同行的,當然還有馬軍和他的小不點,因為這邊很熱,我們當初走得很匆忙,這都一個月了,幾個女孩兒的換洗衣服都那兩件,實在過意不去,所以今天就帶著她們去逛逛街,也算是一種自責的彌補吧。
曾幾何時,我們習慣將愧疚和內疚,表現在物質的補償上,即便很低俗,沒有任何的思想高度,但每次,這種方法都很實用,並且,在進一步地被強化和衍生。
我們走後不久,幾個不速之客,直接將宏泰的大門砸得當當響。
我們的場子,一般都是下午,那些服務生上班,開始進行第二次清掃和噴灑空氣清新劑,所以,這個點,除了在五樓休息的人之外,根本就沒人鳥這幾個重慶小哥。
某個臥室內,已經醒來的慶哥,聽見下面的咣噹作響和叫罵聲,不爽地敲開了風雨雷的房間。
這人一上了年紀,就容易睡不著,睡眠質量相當不好,人都說,三十歲之前,睡不醒,三十歲之後,睡不著。
五十歲,更是一個坎,一般有什麼極小的動靜,都能把他們驚醒,簡直比儀器還好使。
“你們下去看看,是誰在那兒叫罵。”
風雨雷三人,簡單地用清水擦臉以後,一人拿著幾瓶礦泉水就下了樓。
他們直接坐電梯,繞道後門,來到前門,還沒走近,就看見四個青皮,對著大門一通亂踹,嘴裡更是不乾不淨的叫罵著。
“嘿,你們這是幹啥呢?”
“找事兒是不?”三個壯漢直接走了上去,一人抓著一個的肩膀,橫眉怒對。
“叫棒棒出來。”領頭的青皮,被雷抓在手裡,不管咋掙扎,就是掙脫不開,惱羞成怒之下就吼了起來:“來看咯,宏泰的經理,借錢不還咯,丟死個人咯。”
“就是啊,現在還打人呢。”
一聽見這話,雷瞬間皺起了眉頭,放開青皮的衣領,問道:“誰欠你錢啦?”
“就是你們這兒的四樓經理,棒棒。”青皮抖了抖衣服,帶著不可一世的氣概說道。
“扯淡,我們能欠你錢麼?”他掃了一眼青皮,頓時怒罵,一看這青皮就混得不咋好,雖然穿著打扮不錯,但那股精氣神,絕對不像個有錢人。
並且,我們來這裡一個月,根本就不存再欠錢的可能。
“唰!”
“你看看,這是他的字跡不?”
一張影印的借條,直接擋在了雷的面前,他一看,頓時就認出了這是棒棒的字跡。
棒棒因為沒讀啥書,寫字就像狗爬似的,唯獨自己的名字,寫得相當飄逸,頗有一股書法大家的韻味,據說這是他在天橋,花十塊錢請算命老頭給設計的。
也正是這樣,整個團隊的人,都清楚棒棒的字跡,一看,就讓人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