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謝謝你,但我不能給你去。”
“為啥啊,難道非得火拼麼?”
我看著他朦朦朧朧的樣子,頓時心有不忍,站起身,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新中國了,哪兒來的火拼,呵呵,大人的世界,你不懂,人不是我殺的,你還是回去做你的大少爺去吧。”
下午三點鐘,慶哥帶來了一個訊息,大河縣,響應黨中央號召,進行第一輪嚴打,而他在當地的原配關係,當天,就聯絡不上了,包括他的秘書,妻兒,司機,全部失去了聯絡。
趙天虎一下就驚了,拋棄了還沒處理的一些不動產,直接離開了大河縣,現在,已經在了前往八里道的長途客車上。
“他現在要來這邊的話,不好整啊。”辦公室內,煙霧繚繞,我們兩人,起碼抽了一盒煙,感覺肺部,現在全是空氣,有些反胃,也很乾涸。
“是啊,但也沒有辦法啊,家人早都安排出國了,他不想進去,更像活得更好,來咱這邊,是最好的選擇。”慶哥抽著煙,舔著乾涸的嘴唇,思考了下說道。
“呵呵,他是放心不下他的那些錢吧?”我嗤笑一聲,看著慶哥說:“親哥,我跟你說實在的,現在嚴打,上面是下了巨大決心的,沒給地方只要一開展這種徵整風運動,不抓幾個典型,那能行麼?會撒手麼?”
“……”慶哥看著我,直接無語。
“那邊一動,他就跑路,這不明擺著呢嗎,來這邊,是能暫時的安定下來,但最後,能跑了麼?啊?你告訴我!”
“……”慶哥摸著山羊鬍,還是沒說話,低著腦袋,按滅了菸蒂,陷入了沉思。
“那你啥意思?”慶哥抬起腦地啊,看著我問道。
我陰笑一聲,呵呵地說:“慶哥,我這麼問你一句話,他真是你哥麼?”
“唰!”的一下,我突然感覺一道有如實質的白光,在我的面前閃耀。
“歐克,你要這樣,那我啥都不說了。”他就這樣怔怔的看著我,我瞬間讀懂了他的心思。
一個團隊,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絕對要有舍有得,什麼都想保全,那可能麼?
晚飯時分,我約到了韓宗勝。
最近他勝任局長了,正是在楊起三板斧的時候,請他,很不容易。
雖然事情多了,更加忙碌了,但他的生活節奏,卻變得緩慢了。
曾經一週才回一次家,現在每天都能回去看著老婆,吃著老婆親手做著的飯菜,看著女兒寫作業,這一切,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家庭的生活條件,也在潛移默化中,發生著巨大的變化。
曾經不捨得,或者是經濟條件不允許的生猛海鮮,如今也成了他們的家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