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
“唔……”捷達再次起步,瞬間,淹沒在車流中。
“啊……”
“殺人了……”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正吃完早餐遛彎的老人們,頓時驚叫了起來。
剛剛那個賣汽水的大娘,手裡拽著一疊鈔票,愣神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慣性之下,她往前又走了幾步,看見了那位老闆的面容,頓時差點背過氣去。
只見那人趴在地上,雙腿成反字形不規則擺放著,這還不算,主要是他的腦袋,上面好像被油鍋淋了一般,血肉模糊,看不清原來的面容,半拉腦袋瓜子,破碎,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起碼幾百粒鐵砂,鑲嵌在腦袋上,隔遠了一瞅,就好像一個被小雨點澆灌的沙堆,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異常恐怖。
“誒,好人不長命啊……”大娘捂著鈔票,緩緩蹲在了地上,一行老淚,緩緩從眼角滑落。
很多人說,這是一種諷刺,對,確實是一種極大的諷刺。
風流成性,意氣風華的老大哥,陳一波,在這個早晨,失去了自己最看重的生命,而唯一見證的,或者說為他傷心落淚的,僅僅是一個,他突然發善心之下的一個賣汽水的老奶奶。
其他人,他可能拿出幾十萬幾百萬,都換不來一滴真心的淚水。
捷達車內,小鵬開著車,迅速地逃竄。
到了一個巷子後,他下車準備換下車牌。
車內,韓非拽著小飛的領子,破口大罵:“他媽的,不是給你交代的,打殘就行麼,你幹啥直接乾死啊?你他媽的,真不想活了啊?”
“哥,不是計劃的,就是乾死麼?”
小飛臉紅脖子粗地看著韓非,滿臉的不解,似乎,在商量之前,就是說的乾死,而不是打殘。
“大哥,死了就死了吧,一時沒剎住手。”小飛抓著韓非抓著自己衣領的手,喘著粗氣說了一句。
“靠!”
韓非頓時一鬆開,小飛直接搭在了座椅上。
“他媽的,你讓我咋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