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價格不變,能行不?”他躊躇地看著我,眨巴眨巴幾下乾涸的嘴唇,有些心急地回答。
我使勁將他脖子往自己這邊一帶,兩人的距離不超過十公分:“你這麼一整,價格還是原來的價格,你覺得,是我能接受,還是你能接受,還是你代表的那群傻逼,只看錢的傻逼,能夠接受?”
“……”他咬著嘴唇,汗水沾著眼角,有些鹹,他抹了一把眼角的汗水,鼓起勇氣看著我:“張總,價格下降一成。”
一成,就是總價格的百分之十,已經是個很大的讓步。
“你覺得能行麼?”我獰笑著,不為所動。
“那,你說……”他氣得牙根直癢癢,好像我的要求很過分,恩,確實很過分。身體止不住地都在顫抖,肩膀抖動之間,汗水就像下雨似的。
“啪!”我一把放開他的脖子,站起身,看著房間內掛著的一張水墨畫,上書志存高遠四個大字,我笑了笑:“別用你那憤世嫉俗的眼神看著我,我不逼你,下降一成,你自己說的,呵呵,合同,自己去和龍升法務部,進行變更。”
“好……”他咬著牙齒,失魂落魄地出了包間,直接走向飯店的門口,就連老李的喊叫他都沒管。
“你到底咋啦?”老李根本沒心情吃飯,見他出來的樣子,頓時慌了,連包都沒要,著急忙慌地跑過來,拉著他的手臂就問了起來:“說話啊,談的咋樣啊?”
張五子一轉身,有些費力地抬起右手,食指指著老李,不停地抖動,嘴角肌肉顫抖:“就你這點心眼,我他媽早晚得被你整死,回去,咱就清算股份吧。”說完,不顧尷尬在原地的老李,轉身來到門口,看見一個大漢抱著膀子,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他低吼道:“給我讓開。”
大漢一動不動。
“吱嘎!”我推開包間的房門對著大漢揮揮手,他才讓開,隨後,張五子離去。
他走了不到兩分鐘,他帶來的那些夥伴,全部走了個一乾二淨。
而剩下的承建商,則是在二十分鐘後,打著飽嗝,挺著肚子離開了酒樓。
他們離開後,我們一行人,加上大福麻子的朋友,這才開始吃飯。
我相信,他們這一出之後,絕對不敢再跟我作對。
不為別的,敢有異心,在經濟上,實力上,我雙殺他,必須讓他丟盔棄甲,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第二天,一大早,張五子帶著公司的財務,以及律師,來到了龍升,在法務部,將合同的價格,變更了。
至於他和老李他們的合資公司,沒有黃攤子,但各自負責的那一攤,算是自己整了。
關係近的,能在一起整,而且還是實力比較對等的情況下,但性格差異比較大,只有越整越衰,到最後,人情沒了,錢也沒了。
接到法務部通知後,我直接給老蘇打去了電話。
“老闆,幹啥呢?”我斜靠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手裡搖晃著茶杯,十分的悠閒。
“呵呵,澳大利亞呢,聽說最近羊駝挺火,我過來掃一眼。”老蘇似乎心情很好,跟我說話,也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