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毛線的毒,別他媽感染了。”棒棒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抓起袋子,獨自一人坐在視窗整了起來。
“誒,你別一個人整啊,多少給我整點啊,這嘴裡乾巴巴的,沒味兒啊。”
“你就待著吧你就。”
“草,真沒誰了。”張哲豪只能扶額狂嘆,最氣人的是,棒棒咬著雞爪,還不停地眨巴嘴巴,沒辦法,他只能將被子往頭上一罩,眼不見心不煩。
區醫院的配套設施很齊全,所以,一般有傷員都往這裡送,這裡的全方位服務,價錢也自然不便宜,哪怕是夜晚凌晨,護士站臺都有兩個護士,輪流值班。
醫院樓下,一個小林子裡,12點左右,駛來一輛灰色的麵包車,一下就停在了醫院後門的林子裡。
“草,咋還關了呢?”四個青年,穿著連帽衫,還帶著鴨舌帽,胸口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辦夜活兒的。
他們一走到後門,白天開著的後門,卻上了一把大鎖,這玩意兒,光看體型,不用液壓鉗都整不開。
“忘了,這個地兒只有白天才開的。”司機一拍腦袋,拉著幾人就走:“草,咱們還是走正門吧。”
“不是,咱就這麼走正門啊?”一個青年籠罩著黑暗中,指了指胸口的傢伙,愣在原地。
尼瑪蛋,這是區人民醫院,不是啥私人小醫院,這邊只要一出事兒。警察絕對在十分鐘內趕到,要是遇見運氣比較不好的,五分鐘趕到也不無可能。
“草,那咋整?”司機明顯是個領頭的,但在此時,他明顯有些慌亂了。
從整體團隊來看,這個團隊的素質,趕棒棒紅光等人都差得遠,更別是和小開這樣的亡命徒相比較了。
“這樣,你先去看看,探探路,都有啥人在裡面。”沉默了十幾秒後,司機發話了。
一個青年詫異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隨即貓腰朝著醫院正門跑去。
“哈嘍,美女,我哥們兒在哪兒房間啊?”
護士站的兩個女孩兒,正拿著手機玩兒呢,猛然一聽,抬頭一看,一個猥瑣男,大晚上的帶著帽子,詫異之下,呆呆地問:“叫啥名兒啊?”
“呵呵,張哲豪,我是他兄弟,剛從外地回來。”青年畫蛇添足地解釋了一句。
護士呆萌地點了點腦袋,翻開住院表,頓時指著右邊的樓道:“312就是了。”
“啊,謝謝哈。”
“唰!”
青年旋風一般地下樓,剩下兩個懵懂的女護士。
“這人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