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眉毛蹙在一起,眼珠子轉了轉,頓時就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多少大佬,不管多有錢還是有勢,都想有個體面的身份,這個身份,不是你住豪宅,開豪車,帶情人,而是一個社會大眾承認的身份。
比如老蘇,他到任何一個地方投資,都會受到當地官方的熱情接待,並且親切地叫上一聲蘇總,企業家。
要像趙天虎,在大河夠牛逼的吧,但要去了八里道,誰知道你是天上的真龍,還是泥潭裡的泥鰍啊?
“呵呵,你也怕?”我邪笑地挑著眉毛。
他沒有一點猶豫地點著腦袋:“不說假話,誰不想多活幾年,我這年紀,金錢地位,對我來說就是浮雲,能享受的,你說我啥沒享受過,前些年,人都說俄羅斯的大白馬,我他媽跑到東北愣是玩兒了一個月,前段時間,他們說又流行包養明星,我他媽花幾百萬,去了香港一趟,你說,我還有其他想法麼?”
他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我吃幾個月素齋,不是我怕死,而是想安穩,安穩,你明白麼?”
我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樣子,心間頓時充滿了無線的感慨。
如果,沒有蘇老闆,我現在可能還呆在凱倫,因為,那裡的利益,讓我捨不得離開。
但一旦泥足深陷,我覺都睡不好。
前些年,是因為手裡有錢了,興奮得睡不著,後些年,則是因為擔驚受怕睡不著,一直都處在糾結彷徨的心態之中。
你想洗白?那麼容易麼?
我說道:“你的事情,我不想說,我回來,就想知道,誰在後面捅咕我的家人。”
趙天虎憤怒地等著眼眶,自己說了大半天,我卻沒有理會,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無處著力的感覺,讓他更加的憤怒。
“我說了,你的事兒,我給你交代。”
“現在,你告訴我,能不能幫我換個身份?”
我冷笑地看著他,盡是不屑:“你想玩兒地產,你能拿出多少啊?”
這一句話,確實把他問住了,地產,他沒接觸過,他也不懂。
“那,你說多少錢能操作這事兒?”
我拍了拍大腿上的菸灰,道:“我的事兒,你給我辦了,你的事兒,我就會操作,但我出力,不白出力,事兒成不成也要看情況,所以,你要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見我答應,他剛剛還憤怒的臉上,頓時多雲轉晴,帶著笑容點頭道:“你的事兒,放心。”
“呵呵,但你進軍房產,真不行。”
“為啥啊?”他再次蒙圈了。
我說:“房產這玩意兒,是挺熱,炒得也挺厲害,但這就是玩兒錢,玩兒資源,我這麼給你說吧,我們操作的幾個樓盤,哪怕你是貸款和融資,沒有幾個太陽,你都別想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