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這頓飯一定得我請!”川哥的話提醒了我,東哥能有那麼大的排場,不也是一步步打拼過來的,我比他年輕的多,又有那麼多過命的兄弟,將來未必會比他差,頓時豪氣干雲天,很是瀟灑的說道。
不過,我的話剛剛說出去,就意識到了一個很尷尬的問題,我們開來的那輛賓士車已經賣給了東哥,錢卻沒有到手,現在身上那點零錢,又拿不出手。
這時候,工廠裡面忽然開出一輛大眾,看上去有些破舊,不知道開了多少年了,車子停在我們面前,一個年輕人向著川哥招了招手:“川哥,錢都準備好了!”
我放眼看過去,見副駕駛座上有一個黑色的布袋,袋子的口是開啟的,裡面堆放著一疊疊的鈔票,看樣子足有幾十萬。
老狗和虎子也是兩眼放光,東哥把手深入車窗,直接將那個黑色布袋拎出來,遞給我道:“哈哈,現在這30萬是你們的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布袋,感受著沉甸甸的分量,心中也是激動不已,想了一下,又從中取出一疊,大概有個幾千塊錢的樣子,反遞給川哥:“川哥,要不是你,我們也找不到東哥那麼好爽的買主,這些錢不多,就算是給您的辛苦費了。”
怕他拒絕,我又加了一句:“千萬不要和小弟客氣啊,否則以後我們可不敢找你辦事了。”
川哥神色微微一動,笑著接過摺疊鈔票,轉手丟入車中,那個年輕人則將其收好,此時川哥才拉開車門,對我笑道:“小許,這件事你辦的不錯,凡是幫過你的人,不管是出力大小,都要給他一點甜頭嚐嚐,這樣才能細水長流,來大家上車,去城裡最好的酒店瀟灑一回!”
我看著川哥臉上的笑容,頓時感到了一絲後怕,剛才如果沒有把那幾千塊錢的甜頭給他,會不會從此被低看一眼,無法在黑道立足呢。
我們幾個上了車之後,那個年輕人就下來了,由老狗開車,和川哥坐在前面,我和謝小玉以及虎子則是擠在後面,車輛發動開始向著城市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老狗和他表哥都在談一些小時候的事情,顯得非常的開心,虎子和謝小玉也會抽空插上幾句話,透過他們的談話,我才知道老狗其實和他表哥已經有四五年沒見面了,一直到虎子上了大學,再加上我們要賣車這件事,才找到了這麼一個機會。
在和他們閒聊的過程中,我也在不停的思索著以後的道路,我和S大學的那十幾個兄弟都是窮苦出身,不要說大家平時都沒有把精力放在學習上,就算是每天都埋頭苦讀,從這所三流的學校出去,也只能淪為社會的最底層,那絕對不是我們想要的生活。
如果是一般人,我們也就只能這樣渾渾噩噩的度過大學時光,然後被迫的融入社會的大熔爐之中,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了。
還好命運足夠眷顧我們,最起碼我是這樣想的,因為各種外界的壓迫,終於將埋藏在我們心底的那絲血氣給激發出來,不僅是開始打架鬥毆,甚至還敢動刀子殺人。
王旭文的死,對別人來說或許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社會新聞,但對於我和那幫兄弟,則是一次心靈上的洗練,我相信經過這種特殊的洗練,我們相互之間已經不需要什麼特殊的承諾,今後絕對可以生死一體,榮辱與共,這顯然已經具備了成立一個黑道社團的最基本條件。
現在又因為賣車,我們又和東哥搭上了關係,透過和他的接觸,我雖然無法確認他們是不是比我和我的兄弟們更團結,卻可以感覺得出來,他們下起手來,肯定比我們狠,也一定經歷過更多的腥風血雨。
有這麼一群榜樣在面前,我也大致琢磨出了一點味道,以後應該怎樣帶著兄弟們在江湖黑道這條路上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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