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沒有情況。”他臉色難看地吃著麵包,眉頭緊蹙。
“我倆順著線索追了出去,追到一半,就沒訊息了。”戰神解釋道:“這批人,不少,據目擊者和監控畫面看來,這群人的車輛牌照,全部被遮了起來,辦事比較麻利老套,我在想,其中肯定有本地的本土勢力,不然不可能在警方的大範圍掃蕩下,一點訊息都沒有。”
“警方也沒一點訊息。”馬軍跟著嘆道:“咱們手裡除了監控室裡,看見的幾個模糊畫面,一無所獲。”
“草。”聽完倆人的話,我完全暴走地插著腰間罵了一句。
“小龍,我覺得,咱必須找找當地的朋友。”馬軍吃完,扭開礦泉水瓶蓋大喝了幾口,思量著說道:“這裡既然有本地勢力參與,就咱這點人,別說二十個,就是兩百個,他們有心要藏著,咱們也找不出來啊。”
“那你聯絡聯絡。”
“好。”馬軍說得有道理,既然有了本地勢力的參與,別說你人多,再猛,也找不出線索,這個道理和我們在郊縣一樣,當初翔子他們四人,還是網逃,不也被我們藏在工地上,捂得嚴嚴實實的麼。
“那個,大哥,我覺得,咱們如果這樣惶無目的地等待下去,還不如主動給那邊打個電話。”華子站在身後,咬著嘴唇,鼓足勇氣說了一個建議。
“不行,這樣咱們太被動。”聽完,我立馬嚴厲地拒絕了,馬總帶人來,搶走菲菲,要的就是許氏地產的股份,但是,如果他要的不是這個,或者說不僅僅是這個,我又何去何從呢?
聽到這話,剛摸出電話的馬軍,神情一滯,看著我說道:“小龍,既然我們知道他們的目的,我覺得,華子說的有道理,他們是為了股份,也不可能給咱留下多少,肯定是全部拿走,既然反正是要給他的,還不如找點找到人,我們也放心,股份沒了,咱以後再賺,不就行了。”
“呼呼。”我喘著出去,雙手叉腰地抬頭看了一眼帶著希冀眼神的馬軍和華子,一聲不吭。
別說我太貪婪,太愛財,因為這事兒我們一旦先打電話,就表明,我們慫了,露怯了,但這不是主要的,人生路上,誰還沒認慫過?
許氏地產的許文,一“消失”他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拿到我們的股份,這批人,比我們更加的喪心病狂,為了錢財,什麼都能幹得出來。
他們要的是馬軍名下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他也就罷了,圖個心安理得,但他們萬一要別的呢?
宏泰是我們一群人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期間吃過虧上過當,流過血也流過淚,還死了兩個好兄弟,我們難道就不應該珍惜麼?
他們要宏泰,我是給還是不給?
給了,我給下面人不能交代,不給,周圍人大罵我忘恩負義,是個只愛財不要人的狠角色。
兩難選擇。
別看其他人沒有股份,就是慶哥和李琦乃至馬軍,手上都沒有實質的股份,但我們私底下籤了多份的協議,就是突然死亡,這些股份都不能被外人多去,馬軍李琦他們有了突發情況,這些東西依然能抓在我手裡,為龍家軍創造更大的利益,而龍家軍就是為了集團服務。
他們,才是我最珍貴的寶貝,我也不能讓他們寒心。
“哥,打電話吧。”華子急了,他知道我的難處,也體諒我,馬軍也體諒,在華子沒提出之前,哪怕小不點威脅他,他都不曾主動找我談過。
“再等等,再等等。”我額頭冒汗地想要蹲下去,卻被眼疾手快的戰神一把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