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人的性命,換來的是價值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誰捨得扔?
可現在馬軍的位置相當尷尬,不僅集團沒有一個人為他說話,他的意見,任何建議都不會透過,說架空,那都是客氣的。
偏偏,這麼大一個公司,身後的保護傘實在太多,我們不能輕易動,也不敢輕易動。
宏泰依然在郊縣,依然屬於他們的管轄,一旦動手,就好像上次一樣,他可以找各種理由,讓咱們的工地開不了工,更有可能讓公司癱瘓。
官本位的規則,我們只是一個商人,逃脫不了。
我認真地思考著,思慮著。
“大哥,要不,我們動一下試試?”
我轉頭,無奈地扯著嘴角看著華子:“動?咋動啊?動馬宏還是動後面的人?”
他一愣,我再次說道:“咱們只是一個商人,下面人很多事情還太上線,雖然很早我就在很注意摘除那邊的灰色收入,但他們要是拿出來說事兒,誰能保證,我們不被整?”
“這個不行,咱始終是商人。”馬軍摸著腦袋,話語中充滿了無奈和不甘。
是啊,咱始終是商人。
“你和慶哥商量吧。”我嘆息一聲,看著馬軍道:“我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明天董事會之後,咱再商量。”
“咱就這麼坐以待斃?”馬軍不甘地看著我,有些生氣。
“能咋樣?殺了他?”我冷笑地擺手,起身,再次嘆息一聲,走過去輕輕地摟了一下他的肩膀:“先低調點吧,以前的事兒,也不算全部乾淨,最近我不管公司的事兒,你們多操心,我爭取把以前的爛攤子全部收拾了,以後就是再遇見這樣的事兒,咱說話也有底氣了。”
“只能這樣了。”
馬軍無奈,轉身買單。
很快,我們各自離去。
翌日,許氏地產,經過股份變更之後,第一次全體董事會,不出意外,除了把持半分之三十的馬軍親自到場之外,其他的股東,一個人都沒到,全部由他們的代理人發言。
會議圍繞馬軍這個新董事的職位和職責開始議論,這個議題,甚至連馬軍本人都沒來得及發出意見,就被他們決定了。
一個大公司的股東,而且還是掐著百分之三十的股東,雖然不算是最大的,但也不小,僅僅是管理後勤,也就是說,許氏地產公司的後勤部,被他監管,實權不大,當然,尋常的會議,肯定會邀請你的,至於你說的話,有沒有人聽,那你就自己回家好好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