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安靜的地方。”京哥沒有說出自己的位置,而是堅持讓他找個安靜的地方。
輝哥剛想發火,卻看見自己的四哥兄弟,眼神灼灼地看著自己,心底一愣,拿著電話,走向了吉普車。
“咣噹。”車門關上,輝哥坐在駕駛室,點燃一根香菸叼在嘴上,眼睛不好意思去看許文,而是盯著不遠處的山丘。
“我們在山腰。”京哥喘息著說道:“有本地嚮導,繞了一大圈才進來,距離你發的座標,可能需要一個半小時。”
“帶了多少人,多少傢伙?”輝哥問。
“家裡的兄弟都來了,六個。”京哥站在某個山丘上,看著因為開路而大腿全是血跡的小弟,嘆道:“輝哥,這次咱的家底,我可都帶來了,這事兒,靠譜麼,值得麼?”
“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人這一輩子,不就是靠人情活著麼?”輝哥並不以為意,對著電話說道:“我馬上重新給你發座標,我們要進山了。”頓了頓,他再次說道:“京。你們都是我的兄弟,我能把你們忘火坑裡推麼,這次許總是花了大代價的,想把這夥人乾折在這裡。”
“不是,輝哥,他許文以前對咱啥態度,我心裡能沒數麼?”京哥的語氣,稍微有些重了:“再說了,咱們在仰光或許能活得滋潤,但在這邊,你知道對方是龍是虎啊,這邊的非法武裝多如牛毛,就咱這十來個人,丟進去,水花兒都不會有。”
“……我們來的時候,另外一條道,有新鮮的開路痕跡,肯定有人進去了,看鞋印,人也不少,而且肯定是成年男子,對方啥情況都不知道,我們就毛線,咱這些年在這邊辛苦奮鬥得來的東西,就也可能全沒了。”說話的時候,京哥盯著遠處的山下,他的兩臺路虎,還停在村子旁。
“你的意思,對方也有可能是在圈咱們?”這個訊息,徹底讓輝哥驚了,雖然他知道,許文能如此著急就走,對方肯定也不是簡單的角色,但許文執意要圈住這夥人,證明他有他的考慮,肯定也有他的人馬在做準備,不會一味地想僅僅依靠自己。
許文不說,他也沒問,現在看來,情況有些嚴重。
“肯定有。”京哥肯定滴點頭,跟著小弟往山上走的同時,不停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他們這夥人,顯然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各有各的本事。
“哎……”輝哥靠在椅子上,長出一口氣,眼神變換中多了些許質疑,問道:“那你是啥意思?”
“我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意思,隊伍是你帶起來的,你說啥,咱都得做。”這話,倒有點酸溜溜的味道了。
“我知道了。”輝哥心情相當沉重地說出最後幾個字:“加快速度,”隨即便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他推開車門,徑直走向許文和老么,而在許文的不遠處,小王同樣漫不經心的擺弄著電話,似乎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危機,或者說,他根本不把這個場面看在眼裡。
“是不是,可以進山了?”許文起身,手裡掐著的電話,一直在震動。
“還得等等。”輝哥搖頭,老么頓時蹭的一下站起,怒氣衝衝地看著他:“還等?還等這特碼什麼時候能出去啊,啊?”
“老闆,有些情況,你是不是沒告訴我?”輝哥沒有理會暴怒的老么,而是看著許文,斜著的眼珠子,好像有些生氣。
“……”許文一愣,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再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石屯:“來,你坐下。”
輝哥聞言,坐在了他的身邊,許文歪著腦袋看著他,問道:“你想知道點什麼?”
“對夥是什麼背景。”
“呵呵。”許文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再次問道:“小輝,你和我接觸這麼多年,我是那種沒有任何把握,就打仗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