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不由分說拉著我就往裡走。
“沒事兒,你們不沒啥事兒麼,多呆幾天。”
“那我不走了,行不行?”麻子跟在身後,瘸著腿不是很方便,但端在手心的酒杯,愣是一點沒灑出來,草了,這還真是活兒啊。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大福呵斥:“你說啥呢,喝酒喝酒。”
“呵呵。”他乾笑地扣了扣腦袋,隨即我被按在了他這桌子上,這桌,坐的都是玉成的朋友,有八里道城北的老大哥毛哥,還有大福和麻子的幾個兄弟夥,年紀都不小了,但看樣子,都喝得很少,似乎有心事一般。
“眾位兄弟,能來參加我明天的婚禮,我不甚感激,在這裡,我就代表我本人先和各位喝點。”
開場白過後,眾人直接開輪,第一個,自然是和毛哥喝,對於這個六十歲的老人,我一向保持著最崇高的敬意,在八里道,他拉我了不少,沒有他,我也不能在八里道過得那麼輕鬆,當初的宏泰小額貸款,也不能幹得紅紅火火。
“小龍啊,你這隊伍,現在是越來越壯了。”和毛哥碰杯後,一飲而盡,他笑呵呵地看著周圍那些喝酒的漢子,雖然沒有在八里道時候的做做,但在這裡,每個漢子,只要一掃眼,就知道是不是跟著我來的。
“哪裡哪裡。”我謙虛地給他再次倒上一杯,他環視了一週,笑道:“你以前不是有個小弟麼,號稱全民姐夫那個孩子?”
“你說小豪?”
“嗯吶,就是那小子,腦子很好使的那個小子。”他笑道。
不知道為啥,他一說小豪,我就突然想到了棒棒,我的兄弟,已經魂歸天國。
“你咋地了?”見我情緒一下有些低落,毛哥拍著我的肩膀問道。
“沒啥,呵呵。”我笑了笑,湊近他的耳邊,小聲地說:“等下,我給你看段影片你就知道了。”
“喲呵,還整得這麼神秘啊。”他顯然來了興趣,摸著下巴又和我幹了一杯,彷彿那一半的白髮,都在隨風舞動一般,帶著律動。
“張總,該我了吧。”麻子湊過來,手裡端著一大杯白酒,我一掃眼,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只見麻子的右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黑色小圈圈,並且帶著一些小的疙瘩。
這一看,就是單管獵槍的鋼珠掃的。
他一見我的神情,下意識就往回縮了縮手腕,隨即道:“我幹了啊,祝福你,我這人最笨,都在酒裡。”
說完,直接幹了接近二兩的杯酒,臉色頓時紅潤不少。
我轉頭看了看臉上帶著責備的大福,頓時眉頭緊鎖。
“咕嚕!”拿著酒杯,和眾人挨著喝了一杯後,有些心不在焉地招呼:“彆著急,等下咱換地方再喝,一定喝高興就安逸了。”
“好,”
“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