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你攆走,你覺得,能談麼?”我輕聲地衝電話說道:“你們的利益關係,我管不著,但我肯定滴跟你說,即便是我算了,他也不能算,他親弟弟死了,你說,人這一輩子,有幾個親人啊,還啪嘰一下死了,他能就這麼算了麼?”
“行吧,多的我就不說了。”他頓了頓,再次說道:“小金年紀小,你作為哥哥的,多擔待。”
我一愣,頓時笑了:“他挺好的,他來郊縣,我也安排他全套,哈哈”
“行,就這麼滴吧。”
我掛下電話,隔壁床上的華子,立馬翻身坐起:“大哥,陳國鵬出手了?”
“兒子被捅了,你要是父親,你咋辦?”
“報仇唄。”小開撇嘴回了一句。
“那就對了,明天訂機票,咱走吧。”我擺手,直接享受起來。
翌日清晨,金剛的手下,送來機票,四張前往三亞的機票,是的,你龍哥,準備在三亞陪陪老婆孩子,家裡的事兒,暫時不管了。
而我們剛走,陳國鵬幾個南方沿海的朋友,直接來到了陳少河的病房,其中一人,甚至還當場撥通了金剛的電話。
來到三亞後,李琦就給我打過一次電話,說是劉大慶的人員被整進醫院之後,就再沒派人來,工地一度陷入停滯,而官方方面,雖然答應配合,也為申光鳴不平,但這玩意兒,白紙黑字上,寫的很清楚,只能說在道義上,不人道,但在法律上,我們沒有辦法。
打電話給我,就是尋求解決之策,可我當時就給了一句話,別問我,找慶哥馬軍商量去。
而當李琦悲催地找到馬軍之後,馬軍當時就說了一句話:“你龍哥,憋了一個月,成天還對著一個嬌滴滴的小保姆,只能看,還不能幹不能摸的,是你,你能受了啊?”
“呵呵,他最近也挺辛苦,就是機器,也不能一直轉動,這事兒,咱商量著來吧。”慶哥笑了一聲,隨即衝著李琦問道:“輿論力量還是不行。”
“民間輿論?”他倆頓時皺眉,不懂慶哥的意思。
“上面的關係,小龍都打點好了,但不能明著來,知道為什麼麼?”
“為啥啊?”在慶哥面前,他倆絕對是晚輩的姿態,一副虛心學習的姿態,因為在佈局上,慶哥在我們這群人中,絕對是第一。
“兩百萬,買了兩百畝地,是個人,都知道這跟明搶沒啥區別,所以,知道這個訊息的人,都得罵許氏地產,這樣一來,他們的名聲就臭了,在民間,傳得越廣,排斥許氏地產的人,就越多,所以,咱要坐的,自然就是讓這個訊息,以最快的速度,往外撒出去。”
馬軍李琦,瞬間你瞪大了眼珠子:“一旦輿論造成影響,政府就必然出手,而出手的結局,那肯定的對我們有利的。”
馬軍接過話頭:“即便地皮不歸我們,許氏地產,進入郊縣,已經成為夢想。”
“呵呵。”慶哥一笑,便不再說話,倆人都不傻,談論話題還一步步解釋的話,這倆人,估計也離回家種地不遠了。
三天後,我牽著我的兒子,身後跟著四個女人,穿著這邊特有的大褲衩子和花襯衣,戴著墨鏡,拖沓著人字拖,走在三亞的海灘邊,小開和華子,眼睛對著那些比基尼妹子,泛著色狼的幽光。
但咱們這群,最引人注目的,不是我,也不是四個女人,而上一個穿著背心,揹著雙手,耷拉著下巴走在人群最後的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