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看著他,我皺眉摸著下巴,挑著眉毛:“小龍,你給我玩兒虛的那一套?”
“呵呵。”我搓著手掌:“章書記,咱倆的利益都連在一起,我能跟你假打麼?”
“章書記,我覺得你的方向,應該是鄭也那邊,而不是我們這裡,說不定他現在就跟他在一塊兒喝酒呢。”馬軍摸著下巴插了一句。
“玩兒能不開機,電話能一直打不通?”章建軍猛地站起,紅著眼珠子怒吼道:“張海龍,不管我兒子犯了多大的錯,還有我這個當父親的來管教,他要有事兒,你們這群人,一個也跑不了。”
“……”我和馬軍,昂著腦袋,看著他,沒有吭聲。
“交出來吧,以後,咱該咋交還咋交。”
“……”我依舊沒有說話,就那樣直愣愣地看著他。
“章書記,你兒子的下落,我真不知道,你這樣,那不是……”我皺眉搓著手掌,下意識的意思就是說,你這不是難為我麼?
“行啊,行啊,等我訊息的。”他指著我,狠狠地點了點,隨即怒聲甩門而去。
“他不能真查出來吧?”他走之後,馬軍看著我有些擔憂地問道。
“沒事兒,鄭也知道該咋說,咱們不放人,他就出不去。”我想了想,繼續說道:“找人做做他的資料。”
“要整他啊?”馬軍一愣。
“呵呵。”我再次神秘一笑:“先做吧,咱啥時候,都不能不給自己留後路。”
見我要走,他馬上伸手攔住:“章博那事兒,你究竟想咋處理啊,這一直關著也不是個事兒,還得安排人給他看著,給他送飯,多麻煩,要他給錢,他也拿不出啊,我看啊,直接放了算了。”
“你怕了?”我轉身,好笑地看著他。
他搖頭,隨即說出一句:“小龍啊,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你看見誰,哪怕比咱胳膊粗好幾圈的大集團,能鬥過政府的?”
“他算計我,失敗了,不應該給點賠償麼?”我咬牙厲聲呵斥。
“可他沒有啊。”
“你先做我安排的,其他的,我自然有數。”
這是我和馬軍第一次,因為一件事兒,意見不合,而變得爭吵,也是唯一的一次。
但我能理解他的想法和心情,說實在話,在一個國度,不管做什麼,都有他一個特定的規則,就好比在大兵國遍地都是槍支,能隨便買賣,但你能看見,我們這裡,有人拿著槍支在街上走來走去麼?
我雖然有想放他走,逼近現在咱們都在郊縣呢,肯定不能往死得罪一個官員,可我放了,按照李琦的話來說,損失,誰給?
加上帝豪,我已經給了出去,那下面的人,還不得吵翻天啊?
即便他們知道咱們鬥不過,可心裡絕對會有怨言的。